周媚媚看著劉子膽說:“我們到中山路去逛逛吧?”
劉子膽不忍讓周媚媚失望,隻能把車子拐向中山路去。
永春的中山路不同於別的路,中山路基本上二十四小時不打烊,幾次什麼樣的消費場所都有,所以時間走到這個時候,中山路上的人群依舊很旺盛。
到了中山路,周媚媚說:“你找個地方停車吧,我們下車去吃個東西。”
想著妻子一個晚上都沒有催自己回去,劉子膽心不在焉,他放心不下,生怕妻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媚媚看劉子膽磨磨蹭蹭的,有些生氣地說:“你就知道守著你那一畝三分地,我一個人走了,你回去吧,真煩人。”
看眼前女人一個向前走去,劉子膽下車追上去說:“你要去哪裏啊?”
周媚媚頭也不回去拐進一邊一家首飾店裏。
劉子膽最終選擇返回,開著車回家去了,他在路上給周媚媚發了條短信,意思叫她沒事早點回家。
周媚媚沒有回劉子膽的短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自己手機上的短信。
回到家裏,妻子竟不在家裏,劉子膽更加著急,急忙打妻子的電話,妻子的電話卻無法接通,妻子這時的電話又信時跟自己作對。妻子現在沒有再做女主播了,之前的人際關係也漸漸地斷了,按理說沒有事情可以讓她一夜未歸,再者以往哪怕去哪個姐妹那敘舊晚點回來,妻子也會提前給自己打電話,不會一聲不吭地到現在既沒電話人又不在家的。
想了一圈,劉子膽也想不到妻子到哪去了,現在時間過了午夜一點多,他不便去打擾尋問一些妻子的舊相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劉子膽苦苦地想了十幾分鍾,他想到白沒鎮那幢舊建築裏躺在韓梅後麵的那個光著的女人,他突然感覺那具女人屍體會不會是妻子?
從白沒鎮回來的路上劉子膽一直認為躺在韓梅後麵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孫琳,現在妻子莫名其妙消失,他終於想到躺在韓梅後麵的那具女屍體極有可能是妻子。
除了想到這個,劉子膽還想到韓梅與妻子的區別,他現在想來,韓梅與妻子的區別除了名字與容貌不一樣外,其它的好像有很多地方相似,例如都有點神神嘮嘮的,都好像背後在運作一件不為人知的什麼事一樣。如果妻子真是自己想得那樣,妻子肯定韓梅帶壞的,之前劉子膽一直防著韓梅把孫琳帶壞,他從沒防過韓梅會把妻子帶壞,因為韓梅與妻子沒什麼私下接觸;現在想來,妻子也有被韓梅帶壞的風險,甚至已經被她帶壞。
這時劉子膽開始頭疼,這個頭疼不是什麼感冒之類引發的,純粹是腦子裏裝得東西太多即將爆發而至。
劉子膽靜靜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自己都不知該怎麼辦。
兩年多以來,劉子膽無論碰到任何麻煩,他都能克服,草木一春,人生一世,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也隻能麵對妻子給自己帶來的煩惱,他才會舉足無措,用這種姿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動於衷。
白沒鎮那幢建築裏四樓光著身子躺在外麵的果然是韓梅,光著身子躺在韓梅後麵的果然也是妻子。在劉子膽與周媚媚還沒有到達那幢建築之前,那幢建築的四樓燈紅酒綠,裝飾豪華,有如星級酒店,裏麵有十幾個男女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十幾個男女中一半一女,按男女比例配製,八個男人雖然有老有少,但八個女人卻是絕色美女,其中就包括妻子。
在劉子膽與周媚媚還沒有到達那幢建築之前,她們在相互傾訴,仿佛訴說著生活在眼前這個城市的不快以及煩惱。女人們時悲時喜,訴說完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不快與煩惱,她們同時慶幸擁有在場的那些男人,那些男人雖然有老有少,但無限溫柔,既可以做知己也可以做伴侶,甚至可以相依為命。
接著她們開始喝酒,她們喝酒的動作舉指優雅,男人們的動作也頗有風度,女人們生活在眼前這個城市的所有不快與麻惱仿佛瞬間被眼前風度翩翩的男人折服,她們慶幸自己雖然生活在眼前這個城市找不到自己幸福,但有眼前這些男人卻足以,足以彌補自己生活在眼前這個城市受過的傷害,那些男人既有甜言蜜語,又有著無限優雅風度,仿佛是眼前那些女人溫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