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說:“所以我今天才拉著你說這麼多話,我就是想參考你的意見,你卻這麼不耐煩。”
劉子膽說:“我以為你們都住一起了,那還有什麼可參考的。”
表妹說:“他要幾次要我留下,我都沒有留下,我等會就走。”
劉子膽說:“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表妹說:“我希望你給我點意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劉子膽突然感覺又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該說得已說完,他的觀點很明朗,而表妹則希望劉子膽能誇自己男朋友一番,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
表妹說:“難說他真的一點優點都沒有嗎?”
劉子膽說:“我暫時沒發現。”
馬長勝在房間裏麵見表妹送劉子膽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忍不住自己跟了出來,見二人站在前麵不遠處談話,不由地心生厭惡。
劉子膽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副心高氣傲的馬長勝,轉過臉來看著表妹說:“你回去吧,這個事其實也沒必要太當真,不都說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嗎?你高興就行,反正我就這觀點。”
表妹說:“你不會把我的情況偷偷告訴我哥跟我爸媽吧?”
劉子膽說:“搞了半天你是擔心這個?”
表妹說:“這個當然,要是我爸媽和我哥打電話給你,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現在談了男朋友,否則被他們知道會打死我的。”
劉子膽還真打算等會回家之後給表弟打電話,但這時被表妹這麼一說,感覺回去如果再打電話給表弟有點像在告狀,劉子膽說:“不行,我得打電話給你哥。”
表妹說:“你為什麼要麻煩我哥,你也是我哥嘛,有什麼話你可以代替我哥說,你就不要麻煩我哥了。”
劉子膽冷靜地說:“如果我真是你親哥,我現在就打死你。”
表妹露出委屈的表情說:“我都說了,我沒跟他住在一起。”
劉子膽說:“隨便你吧,我走了。”
看著劉子膽消失在視線裏,表妹轉身走向馬長勝所在的地方,馬長勝見自己女人要進屋了,才收回自己的不屑表情。
劉子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厭惡馬長勝,他與他之前沒見過麵,但劉子膽從第一眼見到馬長勝便心生厭惡,當然與此同時馬長勝第一眼看劉子膽也心生厭惡,這種情況一如周星馳電影裏說得一樣:“你想給我一耳光的時候,我又何嚐不想給你一耳光?”
自從懂事以來,劉子膽便開始厭惡那種動不動要滅了哪個國家哪個民族的人,一條生命都要加倍珍惜,況且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人家即便有罪,為了某個人所謂的一個口號一個什麼主義把人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滅了,實在過於慘忍。這種人連人類的生命都可以藐視,連同胞的生命都可以視若無物,有何文采可言?談什麼革命?談什麼愛國?有何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可言?你的鴻鵠之誌不就是做山太王嘛,你做山太王當然可以大碗喝酒,可以娶幾十號甚至幾百號女人,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呢?你的鴻鵠之誌與我們這些人沒什麼關係,既然沒什麼關係,我們為何還要覺得你很有誌向,很偉大?
對表妹一事,劉子膽表示無話可說,可能她隻有那樣的水平,她來到這個世上的責任可能就是為了些渣男,要不然她怎麼總在為馬長勝辯護呢?
回到家裏,妻子已洗漱完畢睡下了,劉子膽想了想,還是給表弟發了條短信,把表妹目前的情況告訴了表弟。
短信發給表弟還沒一分鍾,表弟就打電話過來了。
表弟的電話完畢,然後沒過多久緊接著就是表妹的電話來了,她在電話裏譴責劉子膽是小人,是告狀大王。
表妹說:“我說了你也是我哥,你有什麼話可以當我的麵說,為什麼要給我哥告狀?”
劉子膽說:“我這個哥跟你那個哥不一樣,我在永春是你的監護人,我有責任把你的情況告訴給你哥。”
表妹說:“我都說了我沒有跟長勝住在一起,你還告狀,是你小心眼。”
劉子膽說:“我沒說你有錯,我覺得有錯的是馬長勝,是他一直在誤導你。”
表妹說:“我恨你,我要跟嫂子說話,我不想跟你說話。”
劉子膽說:“她跟我的觀點一樣,她現在睡了,要說明天說。”
表妹不想再跟劉子膽多言,直接把電話掛了。
劉子膽對表妹找男朋友當然表示無所謂,女人遲早都要嫁人的,但他實在反對她找馬長勝這麼個玩藝,不是說劉子膽一定要求表妹按自己的想法找男人,窮歸窮,但也得找個有個正常邏輯思維的人,這種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左分子實在看了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