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劉子膽說:“老婆我們回去吃午飯吧?”
妻子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中午隨便吃點什麼就行。”
劉子膽說:“那我們回白沒鎮上吃吧?”
妻子說:“這裏的景色迷人,我舍不得走。”
劉子膽說:“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可以吃完飯,不耽誤,吃完了我們可以再來。”
妻子說:“我一分鍾都不想離開。”
早知妻子這一天不是去麵試而是來效遊,他就該準備點吃的東西過來,眼前這地方前不著村後著店,車裏除了幾瓶水找不到什麼吃的,劉子膽說:“那怎麼辦?”
妻子說:“要不你到白沒鎮上去買些吃的過來,我在這等你。”
劉子膽說:“這怎麼行,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一個人呆在這裏,多危險啊。”
妻子說:“沒事的,你忘了我以前的工作麼,有時也經常扛著個東西一個來來去去,我有一個人出門在外的經驗。”
劉子膽說:“這個性質不同,以前你一個人外出,都是在市區裏,即便你一個人都不認識,但前後左右都是人,沒人敢傷害你。眼前這地方像個荒涼古鎮一樣,你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
說到荒涼古鎮,劉子膽甚至都可以想象如果自己離開留下妻子一個人呆著,幾個騎摩托車的混混路過看見有個美女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指不定他們會下車做出什麼事情來;即便哪怕遇到個在附近出沒耕種的懶漢,也難保他不對妻子打什麼歪主意。眼前這個社會窮人是有很多,但窮人並不代表是好人,都以無產流氓者居多,出了什麼事都大不了爛命一條,你都不知拿他怎麼辦,這件事是老子幹得又怎麼樣?這是這個社會的一股逆流,以目前社會的情況暫時解決不了這股逆流。這事劉子膽在永春是身有體會,一個月前他還親眼看到一場,當時有個騎電瓶車的家夥把在等綠燈的私家車給撞了,電瓶車自然撞不過私家車,於是那人丟下電瓶車不知從哪掏出把刀來上前把那輛私家車刮;等私家車的車主下車,那騎電瓶車的早扶起電瓶車奪路而奪,讓那私家車主都不知找哪說理去。
目前普遍的輿論隻有有錢人欺負窮人,沒有窮人欺負有錢人的概念,報警沒證沒據的,誰會相信是騎電瓶車的先撞私家車,然後還把私家車刮花了呢?而且在這地方有錢人的概念也定義錯了,普遍的人認為有車的人就是有錢人,事實卻不是如此,幾萬塊錢的車哪都有,還可以作按揭,豈能算有錢人?
劉子膽還記得幾年以前他親身經曆的一個事實,那時他剛參加工作不久,有一次下班他在一個地方等公交車,他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前麵靠邊的地方,估計那出租司機要下車買什麼東西,孰料這時從後麵飛來一輛載人的電瓶車,由於速度太快,一下把那輛出租車前麵的擋板給撞了。那出租司機下車理論,熟料那對騎電瓶車的夫婦不但不認錯,還冤枉是出租司機不守交通規則,不打轉向燈突然向路中間拐,這是劉子膽當時親眼看到那對夫婦先違規載人後撞人車,但當時那對夫婦對四周圍觀的人說得有板有眼,說自己隻是打工的,差點被那出租司機撞死之類的,說得圍觀的人一片憤怒,紛紛譴責那出租司機。
那出租司機一個人在人群中爭辯,說自己的車已經停下,都熄火了。那對夫婦罵出租司機說是撞了她們兩個口後才熄火的。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大有滅了那出租司機的傾向,他們大部份也是打工族,看不慣這種有錢人欺負沒錢人的場麵。他們從沒有考慮過那出租司機也是弱勢群體,他們還以為他開著出租車就是有錢人。
當時劉子膽實在看不下去,他鑽進人群對那出租司機說我可以作證明,是他們先撞你的車,你的車停著沒動。這下引起圍觀的群眾更不滿,有幾個還不讓劉子膽再說話,有兩個人還認為劉子膽跟出租司機是一夥的。劉子膽當時說我現在打交通警察的電話,我是親眼看到是他們先撞這位出租司機師傅的,你們誰都沒有親眼看到剛才發生的場麵,全是在猜的。
劉子膽這個話一出,暫時鎮住了場麵,但有幾個人還是覺得劉子膽多事,本來他們對社會就很不滿,要不是劉子膽插一扛子來,他們可以聯合起來揍那出租司機一頓,順帶還贏個打抱不平的美名,用以發泄一下內心深處的不滿,至於到底是那對騎電瓶車的夫婦不對還是出租司機不對,他們不是很在乎,他們在乎可以揍誰一頓,要怪隻能怪那個出租司機隻身在人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