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劉子膽還以為自己看錯,再確認了幾遍,劉子膽能確定那人就是左老總。晚宴即便結束了,那個左老總也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做著這麼無聊的一件事情,看著那左老總的表情,他仿佛無限快樂,一如劉子膽小的時候操作這事一樣。
劉子膽實在覺得那左老總可疑,他忍不住用手機把眼前的場麵拍攝了下來,打算到時交給孫琳處置。劉子膽記得自己八九歲的那年,他在村口看見有兩條野狗屁股對著屁股,當時他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其中有條狗仿佛很痛苦,劉子膽當時就像現在眼前的那左老總一樣找來一根棍子去撥弄那兩條野狗的屁股,可惜當時劉子膽撥弄失敗,那兩條野狗最終沒能被他分開。
眼前那左老總並不甘失敗,他手上的棍子在兩條野狗屁股之間搗鼓了好幾分鍾,可惜還是和劉子膽年少之時的情況一樣,沒能把兩條野狗分開。
為了防止左老總發現自己,劉子膽把自己的身子壓得很低,隻把手機放在玻璃後麵拍攝,又過了幾分鍾,那兩條野狗竟被左老總強行分開,然後各自逃離。
看著各自逃離的那兩條野狗,左老總仿佛心情大悅,他把用過的棍子丟在一邊,看樣子他也打算要走了。劉子膽趕緊下車,看左老總拐向右邊的小巷,劉子膽也向右的那條小巷走去,他很想知道那左老總是什麼來頭。
右邊那條小巷很深,此時天色已晚,一樓幾乎沒有任何燈光,隻剩下二樓以上的部分樓層有燈光。看那左老總慢悠閑地走在前麵,劉子膽把自己的腳步聲壓得極低,他生怕被那左老總發現。
劉子膽本不是一個善於玩跟蹤術之人,但眼前那個左老總實在叫人感覺可疑,於是劉子膽在不知不覺中仿佛學會了跟蹤之術。
走在前麵的那左老總仿佛可能自信這個時候眼前這地方沒人會注意到自己,他突然走在前麵哼起小調來。劉子膽聽不懂那左老總哼的小調,他隻想知道那左老總是什麼來頭,盡管韓梅可能熟知那左老總的來曆,但劉子膽知道韓梅在自己麵一定會矢口否認,劉子膽要眼見為實。
那左老總走到前麵拐彎處,他用了一個很瀟灑的動作拐了過去,劉子膽怕跟丟,趁拐彎的地方有遮擋,他急急忙忙跟了過去。
走到拐彎的牆角,劉子膽把身子藏住,他隻露出頭來向拐角處看去,一看之下,前麵的左老總竟不見了。
劉子膽正覺得奇怪,這裏沒有別的岔路口,兩邊沒有多餘藏身的地方,那左老總一下躲哪去了呢?正當疑惑之時,劉子膽突然感覺身後有些異樣,他猛得回頭,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張隻有戲台上才會出現的生旦淨末醜的臉譜。這張臉譜在京劇節目裏經常可以看到,但這驀然的出現,隻聽劉子膽“啊”的一聲,被嚇暈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劉子膽才慢慢醒來,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一束手電筒的光,那束手電筒光時不時地還照著自己,一邊還有個聲音在說:“你醒醒啊……”
劉子膽看著四周一片黑暗,說:“你是誰啊?”
蹲在一邊的人站了起來,他用手電筒照了照自己說:“我是警察,你怎麼暈倒在這裏,是不是被人搶了?”
見是管理這片區的警察巡邏到這裏,劉子膽趕緊站了起來。
民警說:“這位同誌,你說話啊,是不是被人打傷了?”
劉子膽不想打草驚蛇,一時半會向眼前的民警解釋不清楚,他說:“我剛才走到這有點頭暈,沒頂住就倒這了。”
民警說:“你確定身上沒有受傷之類的哦?”
劉子膽說:“沒有,隻是我自己暈倒的。”
民警說:“那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看一下。”
劉子膽的身份證在車上。
民警說:“你的車停在哪?”
劉子膽指著小巷的出口說:“就在外麵路上。”
走出小巷,回到自己停車的地方,劉子膽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交給民警察看,那民警看劉子膽像個良民,隻草草地看了一遍劉子膽的身份證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