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欣然手下,掛在了腰際邊。
雲怒子四周打量了一下,說道:“這裏死了不少魔頭,都是嗜血魔,是血魔王的附庸。”
“看來這個修真者和這些魔頭爆發了一場大戰,靠了這件死亡令才把所有的魔頭擊殺的,隻是不知道他和血魔王交上手沒有。但外麵那十幾具枯骨指路又是怎麼回事呢?”雲龍子疑惑道。
朱亭解釋道:“外麵那些修真者是被血魔王施展了血魘大法殺死的,抽幹了血肉功力後用來指路追殺這個拿著死亡令的修真者的。”
“也是了,不然這個山洞九曲十八彎,要想追擊這位拿著死亡令的高手,還真不容易!我猜想應該是一群修真者被血魔王逼得走投無路,才且戰且退,退到這個山洞深處,最後這位拿著死亡令的修真者不敵,才催動死亡令和血魔王同歸於盡的。”碧梧子說道。
雲龍子沉吟了一下,出聲道:“師弟你分析得不錯,不過最後一點不對!”
碧梧子疑惑道:“哪裏不對了?”
雲龍子說道:“眼前這位修真高手確實催動了死亡令發出最後一擊,但並沒有和血魔王同歸於盡!要知道血魔王魔功深厚,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擊殺他的。況且死亡令隻殺魂魄,不傷肉身,看這裏的嗜血魔死狀就知道了,都是被抽掉魔魂而死,肉身卻留了下來,這位修真者也是一樣。由此看出他並沒有成功擊殺血魔王,隻是擊退他而已。”
眾人點點頭,暗喟大師哥說得對!
碧煞子突然抬頭道:“朱師弟,你怎麼知道這是血魔王的血魘大法所致?”
這麼一問,眾人紛紛看向朱亭。朱亭支支吾吾,總不能告訴他們是影子魔跟他說的吧?要讓他們知道自己身上藏了個魔頭,他們非揪出來殺了不可!
看見朱亭這模樣,眾人也猜到了幾分,眾所周知他是未來的魔道之主,可師門偏要袒護他,而且告誡眾人好好關照他,不許半點欺辱。這讓眾人大是疑惑費解,不過師命難違,況且這個師弟待人親和,也沒什麼暴力傾向,所以他們也漸漸接受了他。
現在這種情形,眾人雖然沒說什麼,但留了個芥蒂。
“沒什麼了,我們尋路出去吧,師尊恐怕在外久等了。”雲龍子開口說道。
既然知道他是魔道之主,那麼他知道一些魔頭的事情也很正常。隻不過不知道這個師弟將來如何發展,是敵是友還難以分辨。眾人不再說什麼,四處查看一番還有什麼異樣。
雲龍子仰頭看去,這裏似乎身在鎖羊山腹中,洞穴頂部有一個開口,透射下亮光。
雲怒子說道:“師兄,我們可以打開這個洞隙,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雲龍子點點頭,說道:“好,我在下麵護持這位高人,你飛身上去打通洞口。”
這些高手就是高手,雲龍子撐開光罩,將眾人和死去的那位修真高手一起護在罩內。雲怒子飛身上去,雙手畫了一個半弧,激發出真氣轟擊在開口中,炸響之下,碎石撲落,洞頂的開口裂變成一個尺丈有餘的大洞口。
“好,我們出去!”雲龍子招呼道。
“那這位高人怎麼辦?”朱亭指著那位修真高手的遺蛻說道。
雲龍子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活到此,死在這,就讓他長存這裏吧。我們出去後,把洞口封上,不讓他日曬雨淋就可以了。”說罷,雲龍子和眾人一一飛出了洞口。
站在峰頂之上,雲龍子拉了一把在落在最後的朱亭。
“朱師弟,你該減肥了,那麼大一個洞口你都上不來!”雲龍子調笑道。
朱亭在他的牽引下爬了出來,笑罵道:“雲怒師兄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胖,還不將洞口開大點,害我擠了半天,故意看我笑話的是不?”
“我哪有啊……”雲怒子說道。
嬉笑吐罵過後,眾人站在鎖羊山頂上往聚魔峰望去,各路正道人士將要攻上峰頂。無果師尊也在急速趕往封頂的路上,峰頂大戰蓄勢待發。
“走,我們和師尊彙合,支援各路同門去。”雲怒子當機立斷。
“恐怕走不了,你們看……”碧煞子指著下方的上山的道路,一大批魔兵跨著高頭大馬,全身盔甲武裝,臉上戴著厚厚的麵具,手上揚著長刀,背上插著滿旌旗,怪叫著、嘶喊著,殺氣騰騰地衝上山來。
“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朱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