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你創造出來的,獨一無二!獨一無二!”
朱亭收住話頭,不再搭理他,果然,這個江寧子憋了一陣,忍不住叫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這很神奇耶!”
朱亭忍不住笑了。
這江寧子確實有點本事,就是虛榮心太強,到處想炫技顯擺。也難怪他,創造出如此厲害、別樹一幟的控符手法,連古符派也望塵莫及,不拿出來炫耀一下,豈不是憋死他了?所以朱亭來得正是對頭。
“我跟你說啊,這控符呢,也要講究心境的……”
“哦?怎麼說?”朱亭一步步設套。
“其實控符的本質在於能和符篆有所感應,所以,想要控製更多的符篆,就要學會分心多用!”
“分心多用?”
“沒錯!隻有分心多用,才能控製更多的符篆。好比元竅期的高手,他們已經達到了元神出竅的境界,就很輕易就能做到分心多用。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分心多用這個方法,也可以通過修煉達成的!”
朱亭疑問道:“也就是說,隻要我學會分心多用,我一樣能控製那麼多符篆咯?”
江寧子道:“按理說是這樣的,但看你的資質根本不可能實現。”
朱亭佯裝生氣:“你怎麼知道我學不會?有本事你教教看?”
江寧子晃了晃手指,回應道:“別跟我耍這些小聰明,想套我的招。我告訴你,學會分心多用沒那麼簡單,首先必須學會借力外用,這關你過不了,再怎麼努力也沒什麼用。”
他沒想到朱亭學過五行控物術,對於這種借力外用的手法,他已了然指掌。
“學會借力外用就行了嗎?這樣就能分心多用了?”
“這樣當然不行,借力外用隻是外相於形,最重要的還是內透於心。由外及內,打開空明,用心去感應周圍的變化,才能察覺其中微妙。心有七竅,隻要打通其中兩竅,就能分心多用了……”
“那怎樣才能打通七竅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打通七竅……”
江寧子不知道,雖然他有所防備,但是還是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所學所悟過給了朱亭。或許他以為對朱亭說這些並沒有什麼,朱亭一時半會也難以領悟學會,可他太小看朱亭了。這一聊就是三四天,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火熱,有時候還嚐試對練一下,兩人交換意見和想法,修補這種控符手法不足之地方。
他們不知道,古符派已經派出不少弟子搜尋朱亭,兩人還在不斷鑽研法術。
一道身影落在了肴函胄宮旁邊的屋簷上。
這個人手中捧著定星盤,一點星光指示著前方的肴函胄宮不斷閃耀。收起了定星盤,他露出了笑容:“我就坐在這等你了……”
“哈哈……江寧子,你以符控符的手法實在是太妙了,隻有你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怪招。真難以想象你腦袋裏是裝什麼的,厲害厲害,不愧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千寶崖天才修真者,佩服佩服!”朱亭對他大加誇讚。
“哈哈……你也不賴啊,我說了那麼多,你都聽得懂,要是別人早暈了!”江寧子對朱亭也是頗為欣賞。
朱亭詭秘一笑:“我不但聽懂了,而且全都學會了!”
“百符風暴!”
隨著朱亭一聲斥喝,江寧子下在他身上的符篆全都彈開來!
看著他身周的符篆如同繁星盤繞,齊齊順著一個方向推湧,蔚為壯觀,和之前自己操控的一模一樣,隻是略欠火候。江寧子忍不住大聲怪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學得那麼快的!”
朱亭笑出聲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隻是你信不信罷了!”
江寧子神情錯愕,完全不相信自己所見。
雖說這套控符法門是自己摸索創造出來的,而且也是自己講授給朱亭了解消化的,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朱亭能在短短的十天八天內把他的控符手法用得那麼好,單憑這一點,朱亭就遠勝自己許多。
許多符篆落入朱亭的藏符袋,朱亭並不貪心,他知道自己收取不完這裏所有的符篆,適可而止就好。
“喂,你不能進去那裏,那裏是禁地!”江寧子倉皇大叫。
朱亭看了看麵前的石屋,上麵確實寫著“藏符禁地,生人勿進”等字樣,不過朱亭不在乎,調侃道:“當初你就是想進這裏麵吧?裏麵有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不遠千裏、大動幹戈?”
江寧子氣急咆哮:“你不管裏麵有什麼,反正你就是不能進去!”
朱亭不屑道:“你不讓我進,我偏要進!”
“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