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敢當。”已經是連續被兩次被人叫做血‘色’惡魔了……魏山心頭一動。‘這絕非偶然的意外。’
“我的使命,是在這裏打倒你。我就姑且一試吧。”將漁叉隨意地扛在肩頭,金發英靈張開右掌。“開始吧,死亡競技!”
瞬間爆發出的強大魔力震‘蕩’著庭院,讓滿地砂礫衝天而起,形成遮蔽視線的黃沙煙幕。
黃沙消散之後,嚴陣以待的王之軍勢,麵對的隻有空無一人的沙化庭園。
高達數十米的上百個石質拱‘門’,組成巨大的橢圓形封閉回廊。而這樣的回廊共計兩層。
回廊之下,是階梯般錯落的無數座椅,像同心圓一樣一層層縮小、下降,包裹著足有幾個足球場大小的空曠場地。
而戰場的四周,環繞著高大的鐵質圍欄。
‘古羅馬圓形競技場?’魏山很快認出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在對手發動某種寶具的同時,自己就被強製帶到了這裏。
和任何圖片上看到的曆史古跡不同,這座競技場並無任何殘破的痕跡,更像是剛建成不久。空無一人的龐大空間內,直‘射’的酷烈陽光正無情烤炙著血跡斑斑的黃土。
‘連時間也被強製變成中午,看來是某種[固有結界]了。’感受到身體能力隨著日曬而急速下降,魏山謹慎地觀察著四周。
“沒有讓你驚慌,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怕陽光?”身著怪異‘混’搭裝備的對手,在百米外顯出了身形。“就讓我來驗證一下。”
他依然是全無任何魔力散發,有著和普通人無異的存在感。不過剛才那驚鴻一現的高超武技,還是讓魏山暗自提高了警覺。
“若不是MASTER的要求,我實在不想回到這裏。”神秘的英靈戰士並沒有急著開打,而是目光遊移於眼前的風景。“從苦痛記憶中磨練出的最強殺招,死亡的競技場。”
“聽你這麼說,我差不多知道你是誰了。”魏山嘴角微微一彎。“懷舊的話,最好留到英靈殿去說。”
“說的也是。”對手猛然高高躍起,在半空投出旋轉的飛叉,旋即拔出腰間的長劍,直劈而來。
魏山預判的漁叉落點,是在身前五步。這明顯的“失誤”,讓他在硬接劈空斬擊的同時,也依然留神著飛叉的後續變化。
漁叉的刃部直刺地麵,在落地的瞬間借著高速的自轉再度彈起,呼嘯著橫掃魏山的腰際。而叉柄並沒能承受住落地的巨大衝擊,斷裂為兩截。這高速回轉的半截叉柄,詭異地劃過魏山的咽喉。
將預留的勁力放出到互相斬擊的劍刃,魏山借力騰空後退了兩步的距離。彌散開來的劍網,將兩截漁叉絞成粉碎。
“再來!”對手的眼神無比狂熱,在落地瞬間丟開手中斷裂的長劍,憑空召喚出雙手握持的巨大戰斧,以騰躍的姿態發動斬擊。
招式是無可挑剔的,不過還不足以構成威脅。若不是陽光強烈,魏山甚至有把握用氣力的較量直接震飛對手的武器。
麵對這灌滿強風的一擊,魏山劍鋒上挑,直接切斷戰斧的長柄,讓失控的沉重斧頭飛出了競技場。
在兵器破壞的瞬間,對手當機立斷地將戰斧的招式轉換為直劈橫掃的棍‘棒’術。
在舞起漫天棍影的同時,他又大反常識地不斷‘逼’近魏山,以長兵器做出近身纏鬥的姿態。
鐵‘棒’舞動帶起的呼嘯風聲灌滿雙耳,魏山也幾乎聽漏了身後的異響。
被切斷的斧刃一定提前注入了某種怪異力道,在已經飛出競技場的拱‘門’後,再度回旋飛來,悄然襲向魏山的後心。
對手更在此時硬生生掰斷手中的鐵棍,使出雙短棍的纏鬥打法,夾雜著以鐵棍斷口發動的連環刺擊。
兵器在他的手中運用自如,就像一條條在他手中跳動的危險毒蛇,以種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發動著足以致命的打擊。
‘如果兵器再好一點的話,也許你會得逞的。’魏山以劍把的末端迎上背後的斧刃,用出陡然加速的突刺之劍。這無法格擋的一劍,讓對手隻能身體後仰著急退幾步,避開即將直劈而下的剖腹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