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確認一次。’忍住了內心的煩躁感,薩麥爾再次發出了指令,同時放出更多的探知法球。
………………
無名卸去了戰甲,閉目盤坐。浴血沐塵之地在他的指引下不斷擴大範圍,營造出更多讓魔神的“耳目”無法辨識的魔宮幻景。
如果薩麥爾不敢走入這個‘迷’局,這個空城的‘迷’局幾乎永遠無法被看破。可惜,能拖延的時間也並不太多。
一滴汗水,從無名的額頭緩緩滲出。駕馭以[八陣圖]重新構建的固有結界,對他來說也隻是第一次。
更何況,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剛剛已經踏入結界的領域。
“拜托你了,孤絕之銳劍。”
“我會以我的方式處理。”紅衣守護者後背離開牆壁,走向‘門’口。“以勝利之名。”
鋼鐵的齒輪開始轉動。
“竟敢‘迷’‘惑’本王的視線?一股‘陰’謀的氣息,就和鬣狗的屍臭一樣惡心。”黃金的王者眼中‘射’出森冷的光芒。“本王的道路,連神魔也要退讓”
耀眼的黃金光芒中,鐵‘門’上的鎖鏈寸寸斷裂。吉爾伽美什抬起一腳,粗暴地踢開了大‘門’。
“雖然隻是虛幻之物,踢起來還算過癮。”英雄王放下了高高抬起的右腳,向前邁出一步。
“I-am-the-bone-of-my-sword.(吾為所持劍之骨。)
”空‘蕩’的房間中,一個聲音在緩慢‘吟’唱。
“討厭的雜音。”吉爾伽美什想起了一些並不愉快的回憶。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血奔若玄鐵,心脆似琉璃)……”
不知不覺間,第三重固有結界悄然展開,覆蓋了吉爾伽美什腳下的土地。
“又一個敢於挑戰王者威嚴的雜碎”英雄王冷笑著抱起雙臂。就算他已經沒有任何寶具,卻依然麵‘色’從容。“謀奪王之財寶的‘禿鷲’……哼哼,果然是‘鬣狗’的朋友。”
身著紅‘色’風衣的弓兵,身著金‘色’戰甲的‘射’手,在劍丘之上遙遙相對。數千把長劍就像亡者的墓碑,豎立於荒蕪的原野。
“全都是贗品。”吉爾伽美什不屑地掃過劍丘上的無盡武裝。“贗品的劍丘,虛無的庭園……就由我空手粉碎。”
如鷹隼般的銳利目光,鎖定著英雄王的一舉一動。“你的右臂、並不存在。這樣也要來戰鬥麼?帶著王者的威嚴敗亡?真是可笑”
在心眼的透視之下,英雄王的右肩上空無一物。那隻右臂並不存在於現實,隻是魔力的假象。
的確,在冬木市的戰鬥中,英雄王已經失去了他真實的右臂。以覺醒之姿現身時,魔法構築的手臂根本沒有任何力量。
“戰鬥、征服、掠奪,這就是王者的使命……”吉爾伽美什揮手劈斷身邊斜‘插’的贗品寶具,擺開了應戰的架勢。“這就是王者的快樂”
“……那麼,我明白了。多說無益。”紅衣的ARCHER張開雙手。“TRACE-ON!”
投影魔法具現出黑白雙劍,幹將莫邪。ARHCER隻‘吟’唱了一次咒文,黑白雙劍就已經是最強的大劍形態。而在以往,他需要連續‘吟’唱三次投影咒文。
“本體果然是更強一點。那又如何?”戰意在英雄王的血管中盡情燃燒,讓他放聲長笑。“本王才是強中之強”
笑聲中,大步奔馳的身影化為金‘色’的流光。阻擋在劍丘之路上的寶具,在黃金的衝擊‘波’中一一粉碎巴比倫的最古之王,根本不屑於撿起這些投影的贗品應戰。因為,這便是王者的驕傲
巨大的風壓,吹起了ARCHER的紅‘色’風衣。
“這一切都是為了勝利”黑白雙劍在狂風中高揚而起,無情斬落。“破滅吧,無聊的幻想”
刀劍斬斷的的手臂滾落地麵。黃金的毀滅風暴,在此終結。
“確實,很無趣。”紅衣的ARCHER冷哼一聲。他手中的黑白雙劍,伴著冷笑碎裂於風中。
██████████████████████████████
草船借箭、空城計、八陣圖,都是兵不血刃的計策。不戰而屈人之兵。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魔幻版本的三國兵法,寫起來……意外的有趣。
孤絕之銳劍,再度出鞘。命運的鋼鐵之輪開始轉動。
一更完成,謝謝收看。如無意外會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