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琛打開錦盒,一粒圓滾滾的丹藥盛在裏麵,散發出濃濃藥香。
他挑了挑眉。
蘇酒把昨夜之事了一遍,又補充道:“藥材我都仔細驗過,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那個黑衣人,長得有幾分像你,他沒有留下姓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在乎,甚至親自登門送藥,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祖墳上冒青煙的蕭廷琛,捏住蘇酒的下頜,“怎麼話的?”
今的蘇酒似乎脾氣挺大,也不知生得哪門子氣。
蘇酒別開他的手,試著想掙開他,可惜隻是徒勞。
她仰頭,蕭廷琛隨意把丹藥丟進嘴裏,嚼豆子似的嚼爛吞咽。
她等了片刻,試探道:“你覺得如何?”
蕭廷琛麵無表情。
一股暖意穿過他的五髒六腑和四肢百骸,像是一根繡花針,把體內被蠱蟲撕咬的傷口全部縫補了起來。
經絡和肌肉之間充滿力量,就連內力也洶湧蓬勃地成倍生長!
這丹藥,
竟是個好東西!
蕭廷琛回味著,餘光瞥見蘇酒臉蒼白擔憂,忽然皺著眉頭捂住心口。
“蕭廷琛?!”蘇酒驚嚇,“你怎麼了?!”
漆黑鹿眼中滿是害怕,拽著他衣襟的手都在輕顫。
蕭廷琛莞爾一笑,“妹妹擔心我。”
知道他是裝的,蘇酒氣不打一處來。
“世上再沒有比你更討厭的男人!”她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來,比不得四殿下金尊玉貴,我還要回半日偷閑賣香呢!”
蕭廷琛眸色深了些。
原來姑娘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了。
大掌有力地握住蘇酒的兩隻手,他捏著她精巧白膩的下巴,“消息倒是格外靈通,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你要納容謠為側妃!”蘇酒眼睛都紅了。
“妹妹在吃醋。”
“誰吃醋?!我與容家勢不兩立,你卻要納容謠當側妃,這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嗎?”蘇酒掙紮得厲害,“你放我下來,藥也送來了,我到底不欠你什麼了!”
她亂踢亂蹬,突然踹到某個不可名的位置。
蕭廷琛悶哼一聲,幹脆霸道地把她扛到榻上!
他身姿高大健碩,被他摁在床上的蘇酒嬌可憐,像是被摁在狗爪下的白兔。
蘇酒拚命抓撓,“蕭廷琛,你還講不講理?!休了我還要碰我,你還要不要臉?!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拳打腳踢,聒噪得厲害。
蕭廷琛隨手扯過手帕塞她嘴裏,又拿了腰帶把她手腳牢牢捆起來。
寢屋安靜下來。
蘇酒抖得厲害,可出乎意料的,蕭廷琛並沒有碰她。
他走到窗畔,散漫點煙。
對著窗戶深深吸了一口,那張俊美白皙的麵容在淡青色煙霧中若隱若現,“蘇酒,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我與你仔細掰扯掰扯。”
“嗚嗚嗚……”
床帳裏,蘇酒可憐兮兮的。
蕭廷琛回眸,“妹妹自個兒聒噪不聽我解釋,把你綁起來實屬情非得已,且忍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