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被她得雙頰發燙。
她並不是真心實意要做蕭廷琛的皇後,所以根本沒有讀過關於皇後要遵守的宮規。
她以為隻要蕭廷琛允許,她是可以隨便出宮的。
卻不知道身為皇後,竟然連出宮都有重重限製!
餘光悄悄望向那個男人,他穿常服立在簷下,吳嵩正低頭在旁邊催促什麼。
大約,是請他早些回宮。
他把玩著避暑香珠,神色有些不耐煩。
蘇酒輕輕吐出一口氣,細聲道:“那我去和寶錦道別。”
和寶錦道完別,她穿過國公府蜿蜒綿長的遊廊,悶悶不樂地往前廳走。
廊下一盞盞燈籠照亮了四周,秋夜穿廊而過的風頗有些涼意,她忍不住摸了摸手臂。
轉過拐角,卻見穿火色錦袍的男人負手立在燈下。
墨簪束發,光暈從頭頂灑落,為那張色若春曉的麵容添上幾分寂寥和冷清。
夜風拂起他係在腕上的紅綢,那根綢帶早已褪色,顯得陳舊不堪。
“謝容——謝侯爺……”
蘇酒低眉斂目,下意識退後一步。
謝容景看著她。
少女低頭時露出一截白皙後頸,纖細嬌嫩。
他喉結滾動,聲音發幹:“你……過得好嗎?”
蘇酒頭低得更深。
她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人,幼時被舅娘毒打能活下來,在蕭廷琛身邊做侍女也能活下來,甚至在黑牢裏被沒日沒夜地折磨她依舊能活下來。
她惜命,活著就挺開心,無所謂好不好。
謝容景見她不回答,忍不住蹙眉。
他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臉,“他待你不好?!”
少女鹿眼濕潤驚慌,“謝容景!”
她試圖掙紮,可男人的手硬得像是鐵鉗,她根本掙不開!
謝容景很痛苦,“蘇酒,我喜歡你,喜歡了好多好多年!你過得不好,我會比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隻要你開口,隻要你一句帶你走,不管有多艱難,我都會想辦法帶你離開他!”
他喝了酒,丹鳳眼暈染開緋紅醉意,森冷果決得令人心驚。
蘇酒正心慌害怕,一道清越嗓音柔柔響起:
“皇後為何不告訴他,你過得好不好?”
蘇酒猛然回頭,蕭廷琛不知何時出現的,正笑吟吟立在不遠處。
寒風吹熄了他頭頂上那盞燈,他籠在陰影裏,周身溢出的氣息肅殺而陰沉。
謝容景鬆開手。
蘇酒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沉默良久,終於還是選擇乖乖回到蕭廷琛身畔。
男人身上那股凜冽殺意似乎減輕了些。
他把蘇酒摟進懷裏,含笑睨了眼謝容景,帶著蘇酒離開。
回到乾和宮寢殿,他麵無表情地掩上殿門。
殿中沒有火燭和燈籠,冷冷清清的月光灑落滿殿,映襯得他冰冷涼薄。
蘇酒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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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關於三起三落,大狗當攝政王時被關進水牢,算是一起一落
不會很虐的,仰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