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莫雨出來,尤淺淺的電話就來了,問了病房號,又啪地掛掉了電話,兩分鍾後人就站在了顧希芷病床前,看了眼還在昏迷的某人,和坐在沙發上當雕塑的辛遠,尤淺淺用眼神問吳莫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吳莫雨拉著人出了病房,一出來尤淺淺就忍不住了,“怎麼回事?西子怎麼會突然自殺?辛遠怎麼會在這兒?跟他有關?還有今天早上高洋給我打電話說他結婚了是怎麼回事?那西子怎麼辦?西子是因為他自殺的?”吳莫雨早習慣了尤淺淺珠簾炮似的說話方式,等尤淺淺一口氣問完,才給尤淺淺將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聽完尤淺淺“這事肯定是因為高洋,他妹的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接的哪門子婚!這事兒你跟他說了嗎?”吳莫雨皺著眉頭,搖搖頭,“還沒有。”尤淺淺一聽立馬掏出電話,等那邊接通了,隻說了句“西子自殺,現在在第一院,來不來隨你?”就掛了電話。
回到病房就見辛遠正好掛了電話,尤淺淺這個自來熟的人麵對昔日好友這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初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尤淺淺吧知道,但她知道那個時候的兩人對彼此都是愛著的,但看顧希芷那麼痛苦她也不再追問,隻是默默地支持好友的決定,但也逐漸地疏遠了辛遠,最後還是辛遠先開了口,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隨便聊著。
這邊高洋接到電話差點把電話摔了,顧不得太多就要立刻出門,張昕優正巧看高洋臉色蒼白,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怎麼了,你要去哪兒?出什麼事了嗎?”“她自殺了。”張昕優一聽也不再多話,立刻把輪椅推過來將人安置好,推著高洋出了門。
辛遠事務所有事不得不離開,辛遠再次看了看時間,確定不能再耽誤了,便和兩人告別,尤淺淺和吳莫雨都起身送辛遠出病房,剛出門就看到一個陌生女人推著高洋正過來,辛遠沒有立刻離開,待兩人停在三人麵前,辛遠伸出手,“好久不見,洋子。”高洋勉強跟辛遠打了招呼立刻將話題轉向那個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人身上,“她怎麼樣了?”尤淺淺和吳莫雨都沒有回答,看到吳莫雨和辛遠身上那刺目的幹涸的大片血跡,不去想為什麼辛遠會在這裏,現在高洋隻想得到那人平安無事的消息。辛遠看幾人的樣子,打了個招呼先離開了。
“啪”響亮的一聲。
“這一巴掌是替西子給你的。”尤淺淺揉揉打痛的手掌,吳莫雨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紅著眼盯著高洋
“啪”又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打你的,你妹的就是個懦夫!混蛋!這是帶著你老婆來炫耀還是看笑話的?”尤淺淺看著高洋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怎麼樣了?”可惜高洋什麼都不解釋,依舊是那句話,張昕優想替高洋說幾句話,剛開口就被尤淺淺打斷了,“我要聽他說。”高洋依舊什麼都沒說,隻是推著輪椅想進去看看,尤淺淺還沒動作的時候吳莫雨已經先一步擋在了門前,“小雨。”語氣是懇求的,吳莫雨紅著眼不動,兩人就那麼在門前僵持著,後來尤淺淺雖然氣憤但有點看不過去高洋眼中的痛苦,默默地拉了拉吳莫雨的衣服,吳莫雨卻很堅持,沒有動,尤淺淺很奇怪平常最心軟的莫雨今天很反常,小聲地叫了聲“莫雨。”
吳莫雨終於不再沉默,“既然你已經結婚了,就離希希遠點吧。她經不起的,她經不起了。”話沒說完眼淚就先掉下來了,“你曾說希希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和你,現在確實你在用這個打破希希活著的希望,你該知道她經不起再一次的傷害的,可現在確實你這個說著愛她的人在傷害她。你隻顧著你自己難受,放不下你身為男人的自尊,你總說你是為了兩個人好,可你根本不知道希希的努力,在一次又一次推開她的時候,她獨自承受了多少痛苦可當她站在你麵前的時候又總是揚起笑臉,隻是希望你能開心。如果今天我沒有去希希那裏,現在會是什麼結果嗎?”麵對吳莫雨的指控高洋什麼都反駁不了,也不想反駁,事實就是這樣,是自己懦弱,是自己放不下身為男人的自尊,平複了一下情緒,“既然已經這樣了,以後你還是別出現在希希麵前了,與其讓她一直痛苦,不如就這樣斷個幹淨。”
高洋垂著腦袋沒有回答,良久,高洋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吳莫雨,“讓我確認她怎麼樣了。”吳莫雨得到答案,沉重地鬆了一口氣,主動打開門讓高洋進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吳莫雨隻知道這樣才能才顧希芷活下去,剩下三個女人都沒有進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