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章曉看徐升坐在對麵正看著自己,尷尬地掃視了一圈,剛好看到放在一旁的蛋糕,便把蛋糕拿了上來,說:“雖然你說不是給你過生日,但是你不是說我家樓下的蛋糕不錯嘛,給你帶了一份。”蛋糕從冰櫃中拿出來,還帶著略微的涼氣。徐升笑得溫柔,看著章曉說:“正餐還沒吃就要吃甜品嗎?”章曉認真地拆著Ian打的花結,說:“剛做好的呢,現在吃口感會比較好吧。”徐升也不說什麼,看章曉拿出蛋糕,略有驚喜地說:“慕斯蛋糕啊。”徐升給章曉也遞了一個小叉子,便動手吃上了。兩個人分享一個蛋糕,在這溫和的燭光下的確像Ian說的很浪漫。“你家樓下的蛋糕師叫什麼,水平真的不錯。”徐升一邊吃一邊稱讚。“Ian。”章曉看徐升吃得開心,之前對於徐升喜歡吃甜食也有各種猜測,就問他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吃蛋糕啊?男人一般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徐升被問得一愣,轉而笑著說:“沒什麼,我從小就喜歡吃甜的。小時候,認識一個叔叔,他是我爸的好朋友,是位有名的蛋糕師。我喜歡吃甜的,叔叔就經常給我做蛋糕、甜品吃。還會問我味道怎麼樣。那時候小孩子知道什麼啊,就覺得好吃或者不好吃。不過總問我,我就感覺我特別重要,經常煞有介事地跟他說,糖多了還是奶少了。他就按照我說的去改,然後再讓我嚐。慢慢的,嘴就給慣得刁了,也能真的嚐出來是糖多還是奶多的問題了。”徐升看章曉聽得投入,就繼續說:“再後來,那位叔叔考了就出國留學了,學做蛋糕什麼的。那個時候出國留學很了不起的。我上高中的時候他回來的,回來就叫我去他家給我做很多在國外學的甜品。出國之後的水平的確是不太一樣。所以上次我吃你的那個蛋糕,我就說是不是在國外學過。“不過後來這個叔叔定居在別的城市了,我也就再沒吃過他做的蛋糕。有的時候看到新開的蛋糕店都會進去買一份蛋糕嚐嚐,不過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足。這好像成了我一種愛好,總是喜歡去搜索各種甜品,然後品味一番,再感歎還是沒有叔叔做的好吃。是不是很奇怪?”徐升自嘲地說,笑著問章曉。“沒有啊,我奇怪地是你從小就吃甜食,還不胖。真氣人!”章曉皺著鼻子說。“是啊!我從小吃甜食都不胖呢!”徐升笑得更開心。“上次吃到你帶到公司的蛋糕,我就覺得很好吃,基本上沒有什麼缺點。今天的慕斯蛋糕更是完美。雖然我不是什麼專業的品嚐師,不過我也算嘴刁。終於找到一家甜品做得這麼好的店。”徐升滿意地說,還不忘把蛋糕的殘渣都吃的幹幹淨淨。“你這麼會吃,你怎麼不自己做?”章曉看徐升就差把盤子都舔了。“我就是會吃不會做啊。我理論知識豐富,但是缺乏實踐。隻能嚐出來是什麼多,什麼少,但是我也不知道多少才合適。”徐升無辜地說,“也曾想自己做做看,不過麵都和不好呢。畢業之後,在外地租房子更不可能自己買烤箱什麼的。或許我是一代甜品大師,可惜就這麼被耽誤了。”徐升開著玩笑,章曉也跟著樂起來:“大師,沒關係啊。Ian說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去店裏學的。”“你們家樓下的咖啡店還辦班啊。學費怎麼收?”徐升感興趣地問。“不辦班。這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章曉自豪地說,“Ian說,學費就是無論做的蛋糕多難吃,都要吃掉,不能浪費。不過我看,如果做得好的話,很有可能Ian會扣下來賣。”“不錯不錯,哪天我就去登門拜師去。”“不行啊!Ian說了,你去學必須帶上我,要不然不教你。”章曉牛氣地說。“這算什麼,買一送一啊?”徐升一本正經的說。“是啊!買一送一,我是買的,你是送的!”章曉眯著眼睛看著徐升。“都說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嘛!”徐升被章曉的樣子逗笑,說:“那您哪天有時間抽空陪我去一趟唄?”“唔……看心情吧。”章曉開始擺上譜,自己卻繃不住先樂起來。菜終於上來了,今天果然人多,菜上得很慢。好在章曉和徐升已經吃了一個蛋糕,並不覺得餓。章曉和徐升閑聊著,聊起了那天看星星。“我後來上網查過,其實天上的那個的確叫蒼蠅星座,不是蒼鷹星座。不過最開始它叫蜜蜂星座,後來改的。”徐升說起那天的星座,不得不提起蒼蠅星座。“是嗎?蜜蜂星座顯得就可愛多了。為什麼改名字啊?它是哪個神話來的?”章曉不禁追問。“我記得好像是發音與哪個星座類似,後來改名叫南蠅座,與北蠅座相對。不過北蠅座劃到白羊座裏麵了,就取消了。南蠅座就改名叫了蒼蠅座。不過和哪個神話有關,倒是沒說。”徐升接著說:“大部分星座的名稱都和希臘神話有關。”“嗯,十二星座都是希臘神話裏的。”章曉附和道。“怎麼就沒有中國的神話呢?”“你還糾結你的悟空座啊?其實希臘神話和中國的神話有很多相似的。”“接著說。”章曉一邊吃一邊不忘催促徐升。徐升看章曉吃的歡,笑著說:“你看中國神話說人是怎麼來的。女媧用泥捏的吧。希臘神話裏是普羅米修斯用泥捏的。都是用泥。”“那希臘神話裏有沒有像孫悟空那樣的厲害的人物。”章曉投入地問。徐升仔細地想了想,說:“像孫悟空那樣直接挑戰權威,大鬧天宮的好像還真沒有。不過有一個也很英勇的。在希臘神話裏有一位勇士,雖然沒有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但也經曆了出生入死的冒險。”章曉聽的特別認真,問:“是誰啊?”“他叫什麼來著?”徐升也忽然之間想不起來。“你是不是逗我玩呢啊。”章曉假裝生氣著說。“不是不是,你容我想想。希臘神話裏的人,你也知道他們的名字都特別難記,還長。我剛才有印象來著。叫什麼來著。”徐升越著急想越想不起來。“還是孫悟空的名字好記。”徐升眨著眼睛想得認真,章曉吃得也認真。“啊,我想起來了。叫赫拉克勒斯。”徐升想起名字之後顯得如釋重負。“赫拉克勒斯。”章曉重複著這個名字,“還是孫悟空好,名字也好聽。”“就你非問這個問題,我這想得頭都疼了才想起來。”徐升開玩笑說。“你怎麼不說你老了,健忘。還怨我。”章曉嘻嘻哈哈地說。徐升用眼睛裝作生氣地瞪了一下章曉。章曉反而笑得更開心。天氣預報說有雨,一整天也沒下,章曉早都忽略了這件事。當章曉和徐升吃完飯,走出來的時候,外麵卻開始下上了雨,還不小。徐升讓章曉在門口等著,自己跑去把車開到門前。章曉沒走幾步,身上卻還是淋到了一些雨。白紗裙淋到雨的地方基本變成了透明地粘在身上,雖然麵積不大,但是也略顯尷尬。徐升伸手把放在後座一件運動外套拿來,遞給章曉說:“這是我平時運動穿的,剛洗過。下雨有點冷了,你穿上吧。”章曉穿在身上鬆鬆垮垮,拉上拉鏈覺得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徐升開著車,雨天也不由得開得慢了些,街上沒有什麼車,偶爾過來一輛車也開得極慢。就快開到章曉家附近的時候,雨卻越下越大,雨刷根本起不到作用,已經完全看不到前麵的路。徐升被迫把車停在道邊,打著雙閃等雨小一點再走。“我可算知道瓢潑大雨、傾盆大雨是什麼意思了。這真的好像是用瓢潑的、用盆倒得一樣。”章曉看著車外的大雨,調侃道。雨打在車身上,劈啪作響,也不知道這場大雨要下多久。“現在覺得你當初分享的那首歌太應景了,全世界都下著雨。”徐升順著前擋風玻璃往外看,雨已經不能用“雨點”、“雨滴”、“雨絲”這樣形容了。大雨已經遮住全部的視野,這輛車仿佛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而外麵都在下著雨。“木吉他有一首歌更應景,叫《下雨天的周末》。我手機裏有。”章曉說著就掏出手機開始播放。“看來木吉他很喜歡下雨天。”徐升在一旁閉上眼安靜地聽著這首歌。“我好喜歡周末/我好喜歡雨天/我好喜歡下雨天的周末/因為那小雨/我才可以和你/共撐一把傘/靠得好近好近/因為那周末/我才可以和你/聊得好晚好晚/我好喜歡田野/我好喜歡炊煙/我好喜歡田野的炊煙/因為那輕煙/我才可以和你/挽得好緊好緊/因為那田野/我才可以和你/走得好遠好遠……”複古的民謠從章曉的手機中幽幽傳出。在現在的場景下聽起來,每一句的歌詞感覺都像是告白一般,這首歌好像將自己的心意和盤托出,沒有一絲保留。章曉有一點慌張地說:“要不換一首吧。”徐升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說:“挺好聽的,不用換。”章曉轉頭看看徐升,徐升什麼也沒察覺一樣,隻是閉目養神。章曉這才放鬆心情,自己安慰自己:一首歌嘛,誰會特別在意呢。徐升聽著這首歌,最初也沒太留意歌詞,但越聽越覺得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