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臨棲相當沉默,垂眸思索著什麼,眼神很冷,不確定的抬眼看了眼南宮子卿,低下頭,神色不明。
蕭木有之所以打斷枚獨傾,因為即使她是南宮子卿的妹妹所說的話也沒有證據,似真似假,再者就算枚臨棲想要有什麼動作她多可以試著應付。
“皇叔!”枚離穆眯起眼眸,厲聲嗬道,“你忘了你是為誰而活麼?”
枚臨棲心裏沉了幾分,抬起頭定定看著南宮子卿,枚離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叔,你難道看不出來南宮子卿與君亦槿是相似的嗎?”
順著他的話,眾人視線齊刷刷的往兩人臉上瞄,頓時竊竊私語的聲音回蕩在寬闊的廣場內。
“你要怎樣?”蕭木染極無形象的將右腿搭在左腿上,後背靠上齊肩的椅背,挑眉問道。
枚臨棲冷冷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回南宮子卿身上,眼裏的疑惑一點點的落實,轉眼就殺氣溢漫。
蕭木染騰的站起身,手中把玩著冰煞,握上刀刃,那鋒利卻無法將她的皮膚割破,向前走了兩步,下了三層短台階,蕭木染才露出狂傲的神色,“枚臨棲,若不是念在我娘親的份上,你早就去和你家皇兄相聚了!”
見枚臨棲眼神越加冷,蕭木染不以為然,晃悠悠的轉頭,掃視一圈,目光定格在君亦槿身上,紅唇輕啟,說道,“在座各位,可知本公主手中為何物?”
眾人視線看去,有不懂,也有嘩然,百裏憶楠臉色有了點變化,但那眼裏的執著確是蕭木染寧願不懂的。
不等其他人說話,蕭木染自顧說道,“想必也有人猜出是冰煞,哦對,忘記說了,厭情也在本公主手中哦!”
嘩然聲音更大了,這裏多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又怎麼不會知道冰煞和厭情為何物,剛剛蕭木染把玩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猜測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冰煞是與皓月公子的冰蠶絲齊名的武器,沉澈在江湖的名望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憑借他手中可殺人於無形冰蠶絲,畏懼他的人就已經有很多了。
而厭情,是上一代殺傷力極大的樂器,若是資曆老些或背景深厚的,就可以知道這東西當然鬧出過多大的風雲。
“我南宮曦樾在此立誓,倘若有人窺視他南宮子卿的皇位或人,我定將不惜代價的把我手中利刃送入他的胸口,不死不休!”青衣女子負手而立,聲音冷烈,寒風吹起她的發絲和青紗,衣袂翻飛間露出那眼神堅毅。
“嗬!”一聲不屑的冷笑突兀的響起,眾人錯愕的看去,隻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麵容姣好,帶著少女的甜美,但那眼裏卻是讓人皺眉的嫉妒,隻見那女子走到蕭木染麵前,極為嘲諷的說道,“南宮曦樾,你個不知廉恥的,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表麵一副溫婉大方,暗裏卻勾三搭四,不顧倫理與自己長兄發生關係,被拋棄後又勾搭自己雙生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