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師父啊,您老眼睛累嗎?容淵師兄呢?”
“放心,我的眼睛好得很。我可是要好好地盯著你把肚子裏的小東西生下來。”奪魂師父一臉喜色,說著便開始捋起了自己的白胡子,一下又一下,頗有氣勢地反問了句,“為師在呢,用得著容淵?”
我很不給麵子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夜無痕狀況,又趕緊搖了搖頭。恰巧一個小丫頭端上來茶水,我忙接了過來,奉到他麵前,獻殷勤。
“師父啊,您這次可是又去尋寶了?”我一邊為奪魂師父錘著肩一邊問道。
“嗯。聽聞峰司城的小少爺將鎮城之寶笛曼花偷偷帶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心下了然,卻不由得暗道一聲荒唐。
聽聞,聽聞有幾分是真的?
奪魂師父拍拍我的手,待我走到他麵前,他又捋起了他的寶貝胡子,看了看一旁的椅子說道:“你坐下來,有了身孕,馬虎不得。”
知曉奪魂師父是真的關心我,我也不做作,但還是摸著自己的小腹,不以為意地笑道:“才不過一個月,肚子都還沒鼓起來呢,您看我和平日了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嗎?”
“你呀……”奪魂師父被我逗笑了,直捋著他的白胡子搖頭。“還是這般鬧騰的性子。與夜無痕的性子倒是互補了。”
夜無痕?那廝,不比我更鬧騰嗎?
我心中暗自尋思著,又不由得回想起夜無痕麵對著奪魂師父和容淵師兄時謙恭尊敬的模樣,一時間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師父啊,夜無痕的身子,你可有什麼法子?”我正色道。
“法子,自然是有。”
奪魂師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令我心中狂喜。我猛地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他麵前,握住他的胳膊,急聲道:“要如何做?”
“都有了身孕了,怎麼還是如此毛躁的性子!”奪魂師父輕斥,拍拍我的手又安慰道:“有師父在,斷然不會讓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父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養上十個月,將這小東西平安產下。其餘的事,無需你來操心。”
“莫再多問,此事,為師不會與你多說。”
“師父……”
“不說就是不說,你叫上一百遍也無用。”
我怏怏地坐了回去,不甘心地瞥他一眼。垂眸間想到他正勞神費力尋求著的笛曼花,忽而又來了興致。
“師父啊,那笛曼花,是何物?”
奪魂師父正在捋著胡須的手一頓,緊接著眼一瞪,氣急敗壞道:“能是什麼,為師找的當然是稀有的藥草,還能是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就安心養胎。”
“少打聽不相幹的事!”
他這個樣子,讓我忍俊不禁。
想來,這笛曼花定是曠世奇花,珍稀得緊了,瞧奪魂師父這吹胡子瞪眼的勁兒,哎,一把年紀了還跟護糖果的孩童似的。
“好好好,我閉嘴就是了。您老人家,怎麼說也一把年紀了,稍安勿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