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惜兒在接到黎婭楠的電話時,已經是午夜了。
“臥槽,黎婭楠你TMD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在這個時間段來一個“午夜凶鈴”你TMD明擺著想讓老娘死啊,虧得老娘對你那好,你TMD良心被狗吃了啊!!”鬱惜兒揉著那不停打著架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睡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著電話破口大罵起來。
“鬱惜兒啊,鬱惜兒啊,之前你告訴我你有起床氣,但沒有告訴我這麼嚴重啊!走走走,這是一種病得治,姐帶你去醫院看看。”黎婭楠憋著笑,對著電話說道。
聽了黎婭楠的話,鬱惜兒差點沒有把昨天的昨天吃的飯全部噴出來,“我呸,快點麻溜的,找老娘到底啥事?”
“哦,沒什麼事了,我隻是想看看你被我這通電話給嚇死沒。白白”黎婭楠裝作淡定的掛掉電話。
臥槽,黎婭楠你真是吃飽了撐的,哼,你不說是吧,老子也不聽了,你以為我稀罕,反正,我打賭你過一會肯定又會打過來。鬱惜兒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悶悶的想。
果然,如鬱惜兒料想的那般。
床頭的手機開始唱起了李佳薇的《煎熬》心一跳愛就開始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火在燒燒成灰有多好,叫思念不要吵,
我相信我已經快要.。。
歌聲在這寂靜又有那麼點瘮人的黑暗裏顯得又是那麼淒涼。
鬱惜兒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喂喂喂”黎婭楠在電話那頭大聲喊道。
“喂喂喂,喂什麼喂,黎婭楠你丫的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聾子,說,打電話來幹嗎?”鬱惜兒也霸氣的吼了回去。
黎婭楠裝出很關心的樣子,用特別心疼的語氣說“惜兒,我如果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前,你快點準備一顆救心丸,免得到時候你聽了,呼的一下就到閻王爺那裏報道去了。”
鬱惜兒聽了趕腳頭頂有烏鴉飛過,很是無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拐彎抹角,還有老娘的心髒好得很,不需要那什麼救心丸那東西。”
黎婭楠清清了嗓子,“我和我同事從聚會出來時,在另一個包房裏看到了林子軒和冷妙靈,而且.。。”
“林子軒,冷妙靈”鬱惜兒在口裏小聲的念著,心也突然咯噔了一響。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這兩個名字那麼敏感。
鬱惜兒愣了愣,語氣還是如之前大聲“而且,而且什麼,快說!”
電話裏傳來黎婭楠越來越小的聲音,“而且,而且,冷妙靈坐在林子軒的腿上,林子軒在很用心的吻著她,...”
“咯噔”心又狠狠的在胸腔裏抽動了,一股莫名的憂傷和嫉妒強勢的撲了過來,眼睛也開始酸酸的了。
“哦,就這破事兒,跟我有一毛錢關係,不跟你磨嘰了,睡覺了。”鬱惜兒語氣很冷靜,可心裏卻早已如大海波濤翻滾。
鬱惜兒躺在白色床單上,望著窗外漫天的星星,回憶卻如放電影般一幕幕在腦海播放,想按停止鍵,卻不知道在哪裏.。。
鬱惜兒和眾多女孩子一樣在大學裏本本分分的學習,踏踏實實的在周末幹著兼職,沒有精致的妝容,沒有優渥的家庭環境,更沒有當著大官或開著大公司的老爸,就像一杯白開水平淡無味。
而林子軒卻不一樣了,他簡直就是上帝得到寵兒,什麼好東西都給了他。有英俊帥氣的外表,有個大款老爸,一個月的零花錢就相當於鬱惜兒三個月拚死拚活賺來的工資,他的人生就像一個舞台,沒有悲劇,隻有喜劇。
經常聽人說,生活就是一個魔術師,永遠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或者驚嚇,所以你必須以坐過山車的心態來麵對,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待會是會尖叫還是會曆險後舒心的一笑。
起初,鬱惜兒還不信這玩意,因為她認為這些都是誇誇其談,像她這人,生活永遠隻會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早上按時起床,中午按時吃飯,下午晚飯過後陪著樓下的大黃狗玩一會,或一個人在超市,書店裏待會兒,周末回家看看爸媽,順便看看自己的發小,和他們嘮嘮嗑。
但,事實永遠都不會按你的心來走,在遇到林子軒時,這一切就在那一瞬間全部打破,並且片甲不留。
鬱惜兒和林子軒的見麵,不像小說故事裏那麼唯美,那麼光鮮奪目,反而卻多了許多尷尬。
在大學期間,鬱惜兒就是班裏名副其實的便利貼女孩,班上什麼跑腿,或者代勞值日等等之類全部都被人寫上便利貼,貼在桌上,交給鬱惜兒去做了。
其實,鬱惜兒本可以拒絕這些瑣碎的,但當班上同學找她幫忙是就說什麼幫助別人為快樂之本,助人為樂為我大中華的傳統美德,我們要學習雷鋒那種無私付出,不求回報..之後,鬱惜兒就被徹底給洗腦了。
從此,便利貼也久而久之霸占了整個桌麵。
那天,鬱惜兒被人拜托去城區買那個比較有名的抹茶虎皮卷與杏仁核桃牛奶這個套餐,剛剛走到那人桌邊,準備放下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隻腳,然後,鬱惜兒,“啪”的一聲摔倒了,和大理石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吻,與擁抱”,虎皮卷和牛奶也“啪”的一下飛到正對鬱惜兒麵的林子軒身上。
林子軒的臉上布滿了虎皮卷的吻,白色體恤上也留下了杏仁核桃牛奶的痕跡。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鬱惜兒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好好對麵前人道歉時,哪知看到林子軒這一身不由得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但,還是克製住了“同學,呃,那個你沒事吧!你等等我拿紙巾幫你擦。”
說著鬱惜兒掏出紙,仔仔細細的擦了起來,可,哪知道好心辦成了壞事,越擦越髒。
鬱惜兒頭上直冒黑線。
林子軒看著自己這被鬱惜兒弄的越來越狼狽的體恤,又看了看四周同學,不由得感到十分尷尬與丟臉。
林子軒抬起頭看了鬱惜兒一眼,附身在鬱惜兒耳邊低聲道“你難道沒長眼睛,還是你根本就是個瞎子。”
說完,林子軒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