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江淩川，林芷兮隻覺得，心裏像是突然湧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自己好像也，說不太清楚！
這樣的江淩川讓林芷兮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的問題，她能想到的就隻有逃避。
愛他？她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更不知道該怎樣說出來。
她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肩膀，似乎想要掙脫開江淩川的鉗製。可是男人像是早已經預料到她的動作，根本不由她再逃避。
“你為什麼就是不說呢？”江淩川真的是有些無奈了，“林芷兮，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也不懂那些所謂的心理學，我更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但是我知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說出來好好溝通，可是你一直這樣，你要我怎麼辦呢？”
“你知道嗎，每次我看到你把所有的情緒壓在心裏，看著你難受的樣子，我的心裏也很難受！”
“難受？”終於，林芷兮緩緩抬頭，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隻是那略帶譏誚的反問，那充斥著眼睛的不屑，那嗤之以鼻的語氣，足以讓江淩川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見狀，林芷兮直接抬手，趁江淩川不注意，揮開了他的胳膊。他的衣服還在她的身上，她還是有些冷的。
“江淩川，你現在跟我說難受？”緊接著，林芷兮又開口了，隻是這一次她的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傷心感，“你知道兩年前我是因為什麼出的車禍嗎？”
麵對林芷兮這麼突如其來的問題，江淩川仍然是愣在哪裏。兩年前？那時候他還是恨她的，自然沒有去了解過她為什麼會出車禍。
甚至當時他在她出車禍之後都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過她，隻在她醒來之後去過一次醫院！
“哼~”林芷兮冷哼一聲，“我當時是為了去追你，為了追那個我十幾年來一直遙不可及的你！我出車禍了，那怪我自己！但是從我被撞的那一秒起，一直到我倒在地上，你都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我一直看著你消失在人海中，我才閉上眼睛，這些，你知道嗎？”
“婚禮當天，我一個人站在舞台上等了你四個小時，胃裏一陣陣絞痛我卻還堅持著，你知道嗎？我看到舞台上那紅的像血一樣的花，像極了我心裏流出來的血，你知道嗎？”
“後來你還算有點人性，你終於出現了。可是你隻跟我說了一句，你不配！然後就又消失在了人海。你知道，我是怎麼走下那個舞台的嗎？”
“你隻覺得是我害了奶奶，我就是殺人凶手，但是我這些年來承受的自責，你又知道多少呢？”
“在你掐著我的脖子要為奶奶報仇的時候，你又何曾想過我也是從鬼門關走過的人呢？”
“你知道一個人承受親人離開時的痛苦嗎？你知道在乎一個人的感受嗎？你知道我看到司然躺在地上的時候我在想些什麼嗎？你知道我看到你的車撞上去之後我的心裏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