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就算是到了現在,沈初尤仍然保持著自己那高傲的姿態。她的那種自信,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不可否認她說的沒錯,同時顧宇陽也知道,蕭堯絕對能算得上是沈初尤的退路。
隻是一個愣神的瞬間,顧宇陽直接就從主動方變成了被動方。
“可是顧先生,你要怎麼保證我應有的權益呢?或者說,你要拿什麼來證明,你是真的想雙贏而不是隻在覬覦我的作品呢?”沈初尤淡淡一笑,即使沒有化妝的臉上有些蒼白,卻也很難掩飾那眼底的精光。
“那沈小姐以為,我該拿什麼證明呢?”很快,顧宇陽也回過神來。
“那就要看,顧先生你有什麼了!”沈初尤的嘴唇有點範白,又有點幹,說這句話的時候盡顯示了她的虛弱。
“沈小姐以為,‘顧太太’這個稱號,怎麼樣呢?”顧宇陽坐在沙發上,身子微微向後仰著,薄唇輕啟,一句話就這樣輕飄飄說了出來。
真的是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句話會來的這麼快。本以為還需要好幾天的時間,結果就這樣猝不及防被說了出來。
“我想顧先生應該也知道,你和江小姐也就是江淩川堂妹江西的事情,全a市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吧!”沈初尤抿了一口麵前的咖啡,苦澀的味道讓她有些無法接受,“還是顧先生仍然以為,我真的就是慌不擇路了?”
“我跟江西早已經結束了,江西也已經被送回美國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再說了,照顧家跟江家的現狀,難道沈小姐會不清楚我為什麼會接近江西嗎?”顧宇陽笑了笑,垂眼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液體。
“換句話說就是,江西已經沒有她的價值了!”顧宇陽的一句話說的輕飄飄,隻是他不知道,江家書房裏,江西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也是“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見她這樣,江淩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伸了伸手,試探性的撫了撫江西的肩膀。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他分明說過他愛我的,為什麼!”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江西一把抱住江淩川,嚎啕大哭起來。
是啊,為什麼呢?為什麼有的人說話就能這麼言而無信呢?為什麼這麼沉重的誓言會像廢紙一般被人丟棄呢?為什麼一個人能這麼輕易就愛上另一個女人呢?
江西不停的嗚嗚咽咽,江淩川卻一直都沒有說話。江西太小,這一切的一切她都還不明白,而她現在所經曆的,也正是她需要不斷學習的東西!
索性這一次的計劃沒有白費,江西也算是能早些放下這個男人了。
“顧太太的稱呼就不用了,等這件事的風聲過了,或許我們可以簽個合同。畢竟,法律才是最讓人放心的,顧先生你說是嗎?”沈初尤笑了笑,一句話說的很輕。
“當然!”愣了幾秒鍾,顧宇陽才說出了這麼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