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搖了搖頭:“這車上還不是有個女娃子嘛,不能抽,不能抽,你們還是說說你們去寧莊幹什麼的吧,萬一你們是去寧莊幹壞事,我就成了幫凶了。”
茅十三笑了笑,收起煙:“大哥,我們其實是過來串親戚的,我們家在城裏,這不,聽說我大姑的腰疼又犯了,但就是不願意去看醫生,好歹一家人,我得回去勸勸她,順便給帶點補品。”
“哦,這樣啊,”司機恍然大悟,“那你們還真的是有心了。”
“那是那是,都是一家人嘛,一家有難怎麼可能不去幫忙。”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裏的安易忽然出聲。
幾句下來,三個人也熟識了,那個司機在一處紅燈前將車停下說道:“我叫程國柱,也是住寧莊那邊的,喏……就在寧莊附近,嘿嘿,不知道你親戚是哪個,說不定我還認識。”
茅十三暗了暗眼神,立刻圓場:“……嘖,我們那個親戚啊,很少跟人結交。”
“這樣啊……”綠燈亮起,程國柱再次一踩油門,與此同時,茅十三手機上的提示音響起。
茅十三迅速開了手機,是安易發來的消息:“那個親戚是編的。”
茅十三回複道:“所以?”等到消息發出去後,茅十三回頭,與安易對視一眼。
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個程國柱再繼續問下去,兩個人都沒有如果寧莊,問下去一定會暴露兩個人來這裏並不是在找親戚的事實。
現在行駛的地方雖然還可以定位,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車輛也不太多,如果被這個司機知道,那十有八九會被甩在半路。
等回去再過來,黃花菜都涼透了。
這種話茬是絕對不能再接下去。茅十三想了想,說道:“其實雖然說是城裏長大的,但回去過一兩次,記得當時寧莊還在傳那裏有個什麼墓,對吧?”
安易點了點頭,她明白茅十三是在賭,寧莊那裏有那麼大一座墓,那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還是以前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程國柱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這才慢慢說道:“我看你們兩個……很久沒有回去了吧?”
安易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都沒人敢提那個東西了……太邪門。”司機搖了搖頭。
茅十三和安易互相對視一眼,不再搭話。
那裏有墓是肯定的了,不過墓似乎很奇怪,現在為什麼沒有人敢談了?
茅十三也不知道,這一切隻有去了才能知道。
不過現在那村裏人都閉口不言,那問出的有用的資料一定很少。
說不定又要冒險。
安易輕輕歎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去了再說吧。
路途是真的遙遠,三個人一輛車,行了幾天才到達寧莊村口,兩個人與司機在村口分道揚鑣。
茅十三和安易對視了一眼,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