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解脫嗎?”白煜反問著,但是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鬼將軍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反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回答,隻是張了張口,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白煜又問:“如果你是我,能原諒嗎?”
鬼將軍先是搖搖頭,卻又點點頭,看得出內心十分矛盾而又糾結,但是卻沒有再看白煜的眼睛。
“或許我不會,但是,你呢?”他又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推給了白煜,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夙願,隻要得到一個回答,他就能解脫了。
但是似乎他等不到白煜的回答了,或者說他現在忽然就不想要這樣一個回答了。一切都是前塵往事,一切都是過去了,一切都不會再重來了,因為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還是要向前看啊。
白煜沒有任何的回答,驀地,鬼將軍又換了一種急切的語氣,問白煜:“要不,一起投胎吧。”
他隻覺得似乎這件事情比剛才想要得到回應的那個問題重要了百倍千倍,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解脫。
白煜聽見這樣的話,隻覺得十分的好笑,卻沒有什麼表情。
“投胎?”他反問,隻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對,投胎、”鬼將軍又重複了一邊,白煜細細打量著他,卻驀地笑了一下,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這一舉動顯然是鬼將軍沒有預料到的,他隻是驚訝地看著白煜的模樣,說不出是什麼情緒,但是卻讓他覺得有些恐懼。
他知道白煜是不會莫名其妙這樣失態的,如今他這個樣子讓鬼將軍覺得一切都不好了,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但具體是什麼又讓他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馬上就會發生。
似乎有什麼要決堤了,鬼將軍竟然害怕起來,如果真像他想象的那樣,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那麼他隻能更加愧疚,那種感受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看著白煜,顯得如此束手無策。
終於他還是聽見白煜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白煜說;“不可能投胎的,而且我也不會去投胎的。我已經是擺渡站的繼承人了,怎麼可能有機會投胎?”
他隻是平淡的將這件事情敘述了出來,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但是心裏總歸是有一些波瀾的,表麵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
鬼將軍隻覺得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委實讓他難以接受。
白煜隻是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知道白煜此時此刻內心也是痛苦的。
這時候茅十三來了,帶著解語辰的藥,說是給幽藍的。
幽藍動用了全部內力,卻硬生生止住了,沒有內傷是不可能的。解語辰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還是選擇給她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