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夜間的千佛山上俯瞰整個濟南市,這是一座古老中透著現代氣息的魅力城市。點點燈光點綴在幾條主幹道上的路燈勾勒出的清晰輪廓之間,如同一塊塊種滿了寶石的瑰寶花園。
夜間的濟南市並不喧鬧,除了街頭練攤的男女碰杯的歡笑,再除了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奔馳,就剩下溫馨臥室裏的呢喃和嬰兒床邊母親的搖籃曲。
千佛山古稱曆山,千佛山下的那條南北長路就是曆山路。從南往北,過了北園大街,曆山路不再叫曆山路——這條路改稱曆山北路。順著曆山北路繼續往北走,10分鍾車程之後,就到了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
托馬斯沒在千佛山,也沒去黃河,他的車子停靠在曆山北路路西的一條小巷子裏。從前車窗的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馬路對麵的小旅館。
準確的說,托馬斯看的是對麵小旅館四樓的一扇窗子。
……
……
“該死的!這個賊折騰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沒下床!”
托馬斯在心裏咒罵著,狠狠吸了一口煙。濟南的紅將軍香煙並不貴,隻要5塊錢人民幣,但是味道醇和,托馬斯來到這個城市之後,嗜煙如命的他立刻喜歡上了這種香煙。
他是一名國際刑警,追蹤國際大盜葉昂來到濟南。他在心裏咒罵的那個賊就是葉昂。
中國那部《我的青春誰做主》裏麵,錢小樣說:我深信,會有一個男人是為受我的折磨而來到這世上的。托馬斯看過這部電視劇之後,就說:我肯定就是那個為了被葉昂折磨而生的男人。
托馬斯追蹤葉昂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時間,足跡遍布全球各地。讓托馬斯超級窩火的是,每一次托馬斯前腳剛剛踏足一個城市,葉昂後腳就離開了;而在第二天這個城市的都市報上,就會爆出某某博物館或者某某富豪的家裏失竊的新聞。
都市報上不會報道:某位憤怒的國際刑警客房裏,當天的報紙被撕成碎片,拋灑在客房的每一個角落裏……
托馬斯很奇怪,為什麼葉昂已經來到這個城市三天了,居然還沒有作案,還沒有離開。盡管葉昂這三天來,一直待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旅館裏,連門都沒出,飯菜都是叫的外賣,但托馬斯堅信,越是這樣,越能證明葉昂是在謀劃某個驚天大案。
“堅決不能再讓葉昂得手!”
一天前,托馬斯堅定了這個信念之後,聯係了本地的一個秘密組織,尋求幫助。這是一個提供非法服務的團夥,托馬斯拋出1000美金,要求這個團夥派出最熟練的女人對付葉昂,趁著葉昂欲仙欲死的關頭,在葉昂的衣物裏麵鑲嵌一枚微型竊聽器。
那個女人托馬斯見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眉眼之間帶著輕笑,男人一眼望過去,骨頭都酥了。托馬斯相信,葉昂的骨頭如果不酥,那隻能證明葉昂不是男人。
現在,托馬斯寧願葉昂不是個男人了。
女人放在包裏的竊聽器一直處於開啟狀態,這一頭的竊聽耳麥一直裝在托馬斯的耳朵裏。在過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托馬斯的耳朵裏充斥著那個女人呻吟喘息的聲音,從輕到重,從緩到急,從小到大……這意味著葉昂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房間,一直沒有離開女人的身體。
這種超強的戰鬥能力,讓下身僵硬的托馬斯多少有些慚愧。
托馬斯不止一次的嘀咕著:“這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嗎?太強悍了……”
最恐怖的是,竊聽器裏隻能聽到女人的呻吟聲,卻沒有葉昂的,甚至連沉重的呼吸也沒有。可想而知,這個家夥的體力實在太充沛了,充沛到了讓運動健將們都要嫉妒的程度。
然而,這真的可能嗎?
托馬斯心裏充滿了懷疑。這種懷疑隨著時間的持續流逝,逐漸放大。最終促使托馬斯再也坐不住了。他離開車子,走進了那家小旅館,走到了葉昂的門前。
女人的呻吟聲隔著木門隱約可聞。
托馬斯稍稍猶豫了一下,摸出一根鐵絲,嫻熟的撬開了門鎖。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探進一個腦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