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曹淩霏坐在杜禺的車上不由得問道:“今天你是故意的對吧。”
“什麼故意的?”杜禺挑挑眉反問道。
“你是故意刺激彼得,讓他以那麼高的價格拍到那塊地對吧。”
杜禺繼續頭也不回的開車,剛剛還微笑著的臉瞬間變回了那張撲克模樣,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在為他討說法嘛?”
“你看你,每次我提到他你就這樣。我哪有為他討說法。”曹淩霏也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不否認,他很優秀。但是他是我的情敵,我就不會對他留情!”杜禺有些激動的說道。
曹淩霏低下頭,感受著車子裏的香水味,這是她最喜歡的玫瑰香,以前杜禺的車子裏從不放任何有香味的東西,因為他喜歡純淨的空氣。直到有一次和自己一起出遊,她無意間提到自己最喜歡玫瑰的香味,從那以後無論是他的車裏或是辦公室甚至是他住的別墅裏全都充斥著玫瑰的香味。隻是希望自己在他身邊隨時都可以聞到她最喜歡的味道。他為自己的改變自己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想到這裏她的心情舒緩了許多,不似剛剛那般不悅。
她緩了緩語氣說道:“隻要你還愛我,那麼我就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你不必把彼得放在心上,他動搖不了我的。其實我覺得彼得這人不壞,我兩次落在他的手裏他都沒有強迫過我,對我很禮貌。況且上次還是他救了我啊,雖然你們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變成敵人啊。”曹淩霏一邊說一邊看著杜禺的臉色,生怕一個不注意又將他激怒。
杜禺轉頭看了看她,沒有說話,繼續駕車前行。沒過多久杜禺的車子便停在了曹淩霏的家門口。一路上兩人的沉默不語讓整個車廂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曹淩霏默不作聲的拉開車門,就在她準備下車的前一秒杜禺突然伸手將她拉回車廂內。
“我會考慮你剛剛說的話。”杜禺冷漠的聲音從車內響起。
曹淩霏略帶驚訝的望著他,他靜靜的看著她的臉,絲毫沒有波瀾的眼神此刻泛起陣陣柔軟。
“我說,我會考慮你剛剛的話。”他放慢語氣再次說道,仿佛是剛剛一路上在心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此刻正在朝這個對他最重要的人宣誓著。
曹淩霏笑笑不語,就這樣的看著他。看著他這張精致的臉龐,棱角分明的線條,深邃中帶著堅定的目光。這一刻她想她淪陷了,淪陷在這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裏。她暗暗發誓此生必隻愛他一人,絕不更改。
這邊兩個人享受著彼此賜予對方的甜蜜,各自心裏暗許終身。但彼得那邊確是過的不那麼順利。
彼得剛剛回到公司便接到了父親的緊急視訊。彼得的父親年輕的時候隻身去往美國發展,後來在美國遇到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也是一個中國人,那時她的母親正在美國留學,母親被父親的才華與獨自創業的勇敢深深吸引。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是沒有幾個人有勇氣隻身來到國外發展的,兩個人感情發展的很快,不久兩人便結婚並生下了彼得。後來父親的企業越做越大,但是誘惑也越來越多,父親漸漸冷落母親。經常夜不歸宿,外麵的人把父親流傳的靡亂不堪,但是母親依舊相信父親是愛她的,即使她見到丈夫的次數越來越少,丈夫對她的關心也越來越少,甚至後來母親重病不起他都沒有關心過一次。就這樣母親直到閉上眼睛那一霎那都沒有見到父親的回心轉意。他恨自己的父親,也恨當時自己的無能,從此以後他便努力學習經商,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於脫離父親的範圍回到了自己的祖國發展事業。後來因為機緣巧合他加入了美國DG公司成為了他們的特工。
彼得打開視訊,屏幕那頭的人出現在眼前,那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看上去足又六七十歲了,但是眼神犀利,說起話來比年輕人還要鏗鏘有力。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瞪著屏幕前的彼得。“你今天拍了一塊地皮是嗎?老人冷冷的問道,沒有一絲父親的慈愛,到像是同下屬說話一般。
“沒錯。”彼得也同樣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是對那塊地已經有了規劃了嗎?”
“沒有”彼得依舊麵無表情的回答。
老人聽後瞬間大發雷霆,對著屏幕前的彼得吼道“既然沒有規劃,為什麼花那麼多錢拍下那塊地!”
“這應該和您沒有關係吧,這個公司的總裁可是我,這裏不是美國的公司。所以您是不是發錯脾氣了呢?”彼得不理會屏幕裏老人的憤怒,依舊冷冷的說道。
“你這要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認老子了是吧!你給我記住我還是你老子。”老人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估計此刻要是在彼得麵前的話早就掄起那根龍頭拐杖敲破他的頭了吧。
彼得冷哼一聲說道:“我的翅膀就是硬的太晚了,才會讓母親含恨而終!”說完不顧屏幕那頭的憤怒徑自關閉了電腦。
憤怒過後,彼得的心裏充滿了深深的不解,老頭子是怎麼知道的?自己才剛剛回到公司,除了和自己一起參加招商會的助理,就連公司內部的人都不知道。老頭子又是從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