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血?”滄孽疑惑地看了一眼這個形容變得肅整起來地中年人,卻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影響力有如何大,更不知道自己身後那一群兵士的眼神在此刻悄然變得狂熱,崇拜了些許,“不認識。沒聽說過。”
滄孽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這番倒是滄孽自己的疏忽,對於這世間強者,各地風土人情之類事由他的心中一點也不清楚,不過即使是知道了,恐怕他也不會有什麼驚訝表情,就算是讓他與當世超級宗派之一的宗主打個照麵,他也不會鳥人家多少。性情使然而已。
“你!”中年男子身後的三個家仆頓時對滄孽怒目而視,在這幾人的心中,自家主公的威勢如日中天,傳遍整個九龍洲,居然還有人敢當著自家主公的麵兒說不認識這個人,若不是這個少年真的不認識,那便是其故意裝成這般懵懂模樣,讓人心生可恨了。
不過這番倒是三個家仆冤枉滄孽了,滄孽是真的不認識,自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嗬嗬,不認識便罷了。”呼延烈血倒是胸襟寬廣,一點也不計較滄孽的‘有眼不識泰山’,搖了搖手,製止自己屬下對於滄孽的怒目而視,繼而道,“少年,你可知道九龍神朝?”
呼延烈血身後的三名家仆聞言,頓時一陣白眼,就算這個少年再怎麼沒有見識,九龍神朝這個九龍洲的霸主,他是絕對應該識得的吧,此言倒是多此一舉了。
“呃,自然知道。”滄孽汗顏,看到呼延烈血那張方正麵孔之上的耐心神色,心中也感覺有些對不住對方,怒氣也消下去了不少,連忙點了點頭道。
呼延烈血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便好,我等皆是九龍神朝中人,如今我性命淵源盡數已經告知於你,拜師便不成問題了吧?”
對方仍舊在這個問題上對於滄孽糾纏,而且已經透露出了自己的姓名以及淵源,若是如滄孽身後那名士兵主官所言,這呼延烈血也是一方諸侯,強者中的強者,便是自己拜其為師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拜師是一件尤為重要的事情,滄孽自然不準備就這般潦潦草草地拜師,而且自己這個師尊還是如此‘便宜’,主動貼了上來,怎麼著自己都要仔細思忖一方才是。
於是,滄孽想了一個委婉的推脫理由道:“先生,並非小子心中不願拜先生為師,而是在下還有長輩在那秀木城之中,拜師一事極為鄭重,並非小子一言便能訂下,還需於小子的長輩商量商量才行。”
滄孽口中的長輩自然便是淵邪無疑,至於滄孽是否要真的就此事於淵邪商量,倒是無所謂的事情,他此刻隻是著急脫身罷了。
“哦?還有長輩在那秀木城之中?”呼延烈血掃了滄孽一眼,對方立刻忙不迭的點頭,神色之間不似在欺騙自己,呼延烈血沉吟了一小會兒之後,道:“也罷,本王便隨你去一趟那秀木城也無妨。走吧。”
滄孽一聽對方所言,頓時一張臉苦了下來,但是如果拒絕的話難免會讓對方以為自己欺騙於他,進而再跟自己糾纏,將錯就錯,滄孽硬著頭皮應了一聲,便是感覺自己腳下騰起一團綿軟元力,將自己托舉而起,一行五人就這般在天空之中飛渡,卻是讓地麵上的三百名軍士大眼瞪小眼,甚是無語。
“算了,咱們也回去吧。”軍士主官看了天空之中那變得愈來愈小的幾個人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之中閃過希翼與狂熱混合的神色,主官的心思很是清楚,若是自家主公能夠拜這九龍神朝的大將軍王為師,秀木城之中諸多事宜便不成問題,一切麻煩都將迎刃而解。他的心中比之當事人滄孽要熱切希望其拜師。
方府之內,正在房中閉目修煉的方明秋眉頭突然聳動了一下,接著便睜開了雙眼,自言自語道:“秀木城之中怎麼會突然出現幾股這麼強大的波動?莫非是丙乙棱玉匙的事情已經被外人所知?”
說著,方明秋自床榻之上直身而起,在房中開始來回地踱起步子來,卻是過了不大一會兒,便推開了房門,直奔三皇子所在之地,一路穿過諸多假山盆景,來到了一處庭院之前,還未進門,便是聽到了內裏女子嬉笑之聲。
“玩物喪誌!”方明秋冷哼一聲,直接推開庭院大門走了進去,卻是正好見得三皇子正抱住一名婢女在其身上上下其手,歎息了一聲,終於引得三皇子目光看向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