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些故事裏說過,這種做法便是在取悅自己喜歡的人。
但一般來說隻有男人才對會心愛的女人這樣做,她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可當阿弗看上那雙眼睛時,又擺了擺手,心底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隻要這雙眼睛一直這樣好看,她便是讓自己拿出什麼來都願意。
除了一件之外。
阿弗還記得,取悅其實也叫做喜歡。
原來喜歡也不是一件壞事,還能讓心情愉悅,心花怒放。
阿弗見他不動,便道:“怎麼,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男人道:“你給我這麼多,我應該拿出什麼來給你?”
他看起來傻傻呆呆的,臉龐幹幹淨淨,不被世俗塵埃所染指,目光清湛澄澈,好似天方那一潭晶亮的泉水。
原來以為自己是在以物易物,這失憶的人難不成連智商和情商也給丟失了?
那自己以後豈不是還要教導給他很多很多東西?
阿弗沉吟了片許,不讓他交出些什麼代價當回報怕是猜疑知道自己心懷不軌吧!
算了,讓他做些事不就可以了,便道:“你既然住在我這裏,那就給我當灑掃的仆人,我這裏什麼都不缺,吃的東西我會負責找回來,你就整理內務好了。”
男人點頭,“這些我還是有看過人幹過的。”
既是這樣,阿弗也就放下心來,環著手道:“你可還記得你自己的名字?”
“既然不知道,那就叫你啞巴好了。”
......
......
啞巴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在彼岸居裏住著,平日裏便是待在裏麵悠閑曬月光。
而阿弗則是忙著在外忙著給人寫下故事,根本也不曾知曉他平日都是怎麼過的。
如果阿弗知曉,一定要嫌棄這鬼懶惰如豬,什麼事情也不幹便趟藤椅上睡。
但關於啞巴此人,阿弗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暗地裏便尋起了孟婆答疑解惑:“孟婆,我最近家裏多出來一個怪人,不,怪鬼,知道您見多識廣,所以我想麻煩您去酆都那裏探一下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孟婆揶揄數聲:“是不是個好看的年輕小公子?你朝人家下手了?”
“好看不好看倒不重要。”
阿弗比劃了下臉蛋:“他的臉上布滿咒文,怕是來曆不同尋常。”
孟婆訝然:“你連人家,不,那鬼的身份是什麼就隨便收留,要是以後害了你怎麼辦?”
阿弗捧腮長歎:“明明知道會是個麻煩,可是看到那鬼流落在外,形單影隻的,就好像自己一樣,這麼多年了一個能說話的鬼都沒有。何況......”
那鬼的眼珠子太好看了。
她恨不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眼珠子給偷偷挖下來帶回去藏起來。
孟婆道:“你那裏還會沒人說話,一整天的吵吵嚷嚷的,跟個菜市場似的。”
“那是將故事說給我,又沒有陪我一道寫故事。”
“我這麼些年不也是這樣過的。”
“我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