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幫,真正的受益者不知是誰。
“可是她不願意,我也不能,更不敢逼她。”賀蘭毅聲音幽幽,竟有幾分無可奈何。
單郢叩門而入,得到準許後大步而入,根本就沒看見那端坐著什麼人便朝賀蘭毅道:“王爺,外頭對您的期望頗高,看來你大勢所趨,不容置喙了。”
“王爺?”王休一瞪眼,瞅了上麵那人一眼,目光漸漸地深遠了下來。
......
......
幽篁殿內傳來一聲低歎,賀蘭毅轉過身子,目光落在單郢身上:“你說是她讓你做的?”
單郢點了下頭,揚著一口大白牙在日光的傾瀉下微微兩眼:“是啊,她說這樣對你有利。我也覺得不錯,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而且,現在的格局,不都在咱們的掌控。”
他們有兵權,隻要誰敢亂言,不過是摘除而以。
單郢見他目光微沉,不再說話了,急忙上前了幾步:“王爺,她沒說錯吧,我這樣做沒錯吧,沒對你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賀蘭毅搖了搖頭:“怎麼會......確實對我好。”
可我事事為著她想,一切隻想捧到她手上......
賀蘭毅轉身,腳步微頓。
單郢在他身後道:“王爺,您臉上的麵具?”
“我若摘掉的話,我怕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
“你能否讓我試試。”
身後驀然傳來一聲清淩淩的聲音。
聽到那聲音,賀蘭毅腳步微顫,慌不擇路地往屏風後躲著。
阿弗皺起了眉,竟不曉得他竟是因為這種緣故害怕見她,對單郢道:“你先出去外麵守著,不準放任何一個人進來。”
單郢看了眼王爺,目光微震。想到王爺因為臉上的傷痕便一直帶著這個麵具不肯放下,不由得便越發地怨恨起了那作惡的戚淳。
如果臉上的傷痕遲遲無法得到救治,是否他便一直無法放下這個麵具了?
“你能治好嗎?”單郢不由得便對她說道。
不知道為何,心底莫名地便問出了這一句。
阿弗道:“當然。”
單郢揚起了唇,隨後點了下頭這才出去。
阿弗走近幾步,停住了腳。
“你為什麼受傷了卻不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隻是舊時的癖好,固執與心,不願放下而已。”阿弗對著屏風後的他道。
窗欞開著,對著屏風,那角落裏拖出的一抹衣角在風中輕揚。
他走了出來,隻是眼睛依舊垂著,笑意艱澀:“會很醜,真的很醜,嚇到你的,一直不敢說,怕你嫌棄。”
他曾說過,在他自己好是賀蘭毅的時候,在阿弗麵前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境遇,都覺得自己是那最卑微的一個。
阿弗朝他走去,伸出雙後:“你過來,我能幫你。”
“你別過來......你別......阿弗......”
賀蘭毅往後倒退著,撞到了桌上的東西,筆墨紙硯陸陸續續地往下麵掉,他的身子也跌在屏風上。
砰地一聲,屏風往後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