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看著趙琥,目光泛著寒光,“自古,帝皇家便多是腥風血雨,如今是子先不孝,那為父也隻能不義了。”
趙琥心領神會,刀劍朝著太子而快速劈去。
太子頭皮發麻,大叫了一聲往後跌去。
賀蘭毅袖中寒光一閃,手上的箭弩已經最先射了出去。
趙琥躲閃開來,手上的刀原來應該落在太子身上此刻也落在了桌上,長桌破碎,掀開成為兩半。
魏帝往後倒退,抓住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在身前防禦著。待看清後,才發現那是他最在乎的人。
賀蘭毅朝他道:“事已至此,別做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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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
“保護太子。”
“保護太子。”
“保護太子。”
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這麼一句,於是宮殿內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當村子裏一條狗開始在叫的時候,別的狗莫名其妙地也會跟著一道喊。
宮殿內所有人開始朝著太子湧去,勢如破竹。
為了活命大家的選擇都朝著他們的太子而去。
而伯奇軍想要將他們攔住時,可在他們自己身後已經出現了另一批人,已經脫掉了外麵那層盔甲,換上了與他們迥然不同的裝扮。
銀白色的盔甲,鋥亮的長槍,已經將利刃的頂端壓在了他們的頭上。
命門被抵住,伯奇軍瞬間一動都不敢動。
什麼時候被混進來的,竟也清楚了。
而殿內的人見到這方情景,也驟然愣了一瞬。
但很快地便意識過來,能敵得過伯奇軍的,無非也就是常山王手下的兵馬。
兵部尚書難道發麻,他何時把兵馬司的人給安插進來祭天台,甚至安插進了伯奇軍內部的?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竟是常山王帶兵進宮,難道常山王要叛變了?
......
......
而太子也被眾人擁護在了一旁,與魏帝勢同水火。
伯奇軍被身後的銀甲軍隊控製下來,沒有揚起任何沙塵的硝煙便泯滅了下去。
而趙琥則與賀蘭毅消失在了殿堂內。
與其同時消失的還有第三人,魏帝。
趙琥護著魏帝一直往前麵廊道盡頭跑去,一路上,魏帝不時地朝趙琥道:“護住孤的性命,隻有孤活著,封王拜相的日子指日可待。”
趙琥嗯了一聲,不作任何表態。
腳步聲如雷雨般滾動。
身後的追兵亦是滾滾如潮湧來。
黑色將廊道充斥著一片玄黑,無邊的廊道深邃漆黑,好像藏著什麼未解之謎,好似怎麼都跑不到盡頭,
魏帝並不累,他一直抓著趙琥的肩膀,催促著他奮力往前跑去,不斷地俯低在他耳邊道:“快,再快點,他們快要追上來了。”
“孤要是死了,你也獨活不了。”
趙琥腳步未頓,呼吸如常,臉色也不見任何疲倦乏力,啟唇道:“陛下方才所言屬實?”
“屬實,屬實,你想要的什麼,孤都能給你......快,快跑......快去將鎮撫司將軍隊召集起來......”
魏帝隻要想到能回到了層層守衛的鎮撫司,帶兵回來將這群謀逆的亂臣賊子全部抓起來,心底便止不住地心血來潮,刺激得心底的熱度也越發地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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