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毅指尖沾了沾茶水,寫在了桌上......
林詡微愕:“選在這麼個時間段,會否......”
賀蘭毅淺淺地抿唇而笑:“我覺得很好。”
一副清朗疏狂的樣子,好像萬事萬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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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瑾起身的時候,發現床頭有人站著看她,麵色羞得發紅,將被褥往上拉了又拉。
卻被林詡一手拖了出來,半箍在身側,玩味一笑:“怎地,如今吃幹抹淨了便想不認賬?”
寧懷瑾想想便不甘心,悶聲咬了他肩側:“誰吃幹抹淨,我們可沒......”做到最後一步,便緊急刹住了。
林詡任由她咬,輕輕地揉捏她的後頸:“是沒有,差點,要不是我理智尚存,就被你強走了。”
寧懷瑾悶聲道:“你好好意思說,還不是你故意灌我酒。”明明早就蓄謀已久。
說罷,越想越氣,推開他,彎下身子穿鞋,“我今天有正事要忙,沒空跟你嘮嗑。”
林詡見她形色匆匆,問道:“你要去哪?”
“去找我爹,去找阿弗。”好不容易從那邊脫離出身,她自然得去正事幹了先。
“不用找了,我都知道。”林詡環著胳膊看她。
寧懷瑾扭過頭來,驚愕問道:“真的,你怎麼不告訴我?”
林詡聳了下肩,心底哼哼地笑了笑,若是告訴了你還不得讓到手的豬飛了。
寧懷瑾當天便去了廣華寺尋到了寧全,發現那老頭小日子過得還挺豐腴,四人一貓打起了麻將,這畫麵還真是詭異得非常。
臆想之中的破敗潦倒並未出現,心頭微哽發澀地走上前跪下。
寧全卻像是見著陌生人一般,一邊打麻將一邊笑:“喲,哪來的大姑娘?”
此時的寧懷瑾已經做了女子打扮,聽到這話不免害羞起來。
“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當時沒想到那人會把她給擄過去。
林詡僵了一僵,也隨著寧懷瑾跪了下來:“這畫風有點詭異,你不是說你爹......”窮困潦倒,一直在等待救濟。
寧懷瑾搖頭:“我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生看了底下那兩年輕人道:“你竟還有這麼大一閨女了,我還以為你一孤寡老頭呢。”
“誰孤寡老頭了?”寧全一瞪眼。
道士白了他一眼刀,道:“留在廣華寺的,都是些孤寡老頭,我們四個,不就剛好湊成一桌。”
懷裏的貓叫了一聲,道士揉了下它的頭道:“乖點,等下給你買小魚幹吃。”
道士在撮著手上的麻將打了一個三條出去,催促著寧全:“到你了,到你了。”
寧全喊了個吃,一邊瞅著她,一邊笑,餘光蹭到寧懷瑾身旁同樣撩袍下跪的人,哼了一聲道:“喲,哪來的大小夥子?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麵前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林詡抓住擰懷瑾的手,咬著牙,賠笑道;“我是您家的姑爺。”
寧全聽得這話氣得將手上的麻將給甩了出去,“姑爺,我看您是土匪老爺吧。”
納生取過那麻將,推了下牌麵:“我贏了。”
白狐淡聲道:“慢著!”
貓跳下道士的腿,爬上白狐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