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拾著裙擺快步踏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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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內,煙貴妃搖晃著身體,獨自走了幾步,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身子劇裂地顫抖著,像是冷極了的人。
忽然會抱著自己的雙手,又像是用盡了畢生地力氣,跌坐在軟墊,未點胭脂的唇開始幹裂,旋即劇裂地發顫。
“我沒病,我沒病,我沒有上癮……”
“那個惡毒的女人,虧我待她那麼好,她為何要害我?”
“怎麼辦?忍不住了,忍不住,不能吃,不能……”
“忍不住了,去給我找嬰胎,我忍不不了,快去給我找......”
她發泄似地摔打著寢殿內的東西,全無半分正常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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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兔子不知怎地便被埋進了雪堆裏,今早阿弗遍地尋不到,才從小黑口中說出是被他給埋在了雪堆裏。
阿弗將它從雪堆裏挖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凍成了冰窟窿,看見自己時眼淚噗呲噗呲地流著,看得人便要心化,忍不住埋怨起了那隻鬼魁禍首。
“這麼心疼幹脆便將它吃下去得了。”貓說這話時,陰陽怪氣的。
“再養幾天肯定吃,你擔心些什麼。”
小黑哼笑出聲,“我是怕你玩物喪誌,你以為什麼?”
阿弗頗覺好笑地,拎著兔子回去時又忍不住起了猜疑,“好歹我也給你喂過血啊,怎麼你就打不贏他,真是蠢兔子。”
回去的路上撞見王琅,他不知發的什麼瘋便把自己抱起來轉圈。
阿弗回到地上時暈暈乎乎,蹲在地上回不過來神。
“我就說過那種不務正業就想靠著一個鼎就上位的人怎麼可能會一直好運下去......不過那證據收集的速度也忒快,幾乎便是動動手,要什麼什麼都來了......”
王琅欣喜雀躍地跟阿弗講著這些日子朝堂的見聞,阿弗卻半點心思都沒在聽。
等他扭頭回去時,才赫然發現阿弗暈過去了。
像過往無數次一樣,不打一聲招呼便沉睡過去。
納生得知了事情原委後,急忙差人去請大夫,一邊又恨不得將王琅給打出寺廟算了。
王琅卻是忽然將阿弗打橫抱起,抬腳便要往外走,說道:“我要帶她回家去治,你這裏簡陋得滲人,要什麼沒有什麼,人一多還會遭懷疑,我不放心。”
“帶回去便放心了,你能保證所有的人噤口不言?”
“她這病來得蹊蹺,好得也蹊蹺,唯一能救她的便是一個道士來招魂。”
對於這一點,王琅認為自己比起和尚更有經驗。
納生聞言微微一頓,冷然道:“別跟我說,那道士便是戚淳。”
“自然不是。”
王琅打消他的顧慮,就戚淳當年流下的流言穢語,便是將阿弗給打下十八層地獄的,又怎麼可能會救她,不殺便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隻是那個道士現在在哪個山疙瘩角落裏藏著卻是不為人知。
小黑將這話聽入了耳裏,很快地便回去大槐樹跟告知了道士。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道士已經很做到聽得懂貓的語言、動作,甚至是每個小眼神所表示的蘊意都是什麼。
盡管不是百分之百,但十有八九總能猜對。
但此時的道士正跟寧全喝酒猜拳,哪有空管這檔子閑事。
他以為又是阿弗自己丟了自己的身體魂魄便往外邊飄,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