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邵均闔了下眼,沉著氣說道:“僅僅隻是如此?”
“回老爺,我家娘子便是這樣跟我說的,至於其他的,奴婢當真什麼也不知道。”女婢晃著頭,一直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情。
女婢的嘴比於邵均想象的還要再緊實得多,之後他便是再提出點什麼關尚娘子不好的謠言,她都針對這些汙言穢語一口否認。
女婢一咬牙,抬頭看他:“老爺,我家娘子已經跟您合離了,我也不是於家的奴婢,您這樣抓我過來拷問是不是不太好?”
於邵均淡聲道:“不外是請你家娘子來此一敘罷了。”
不多時,於夫人推開門,目光往地上跪著的女婢看了一眼。
女婢立馬爬起來走到她身邊,眼底還蒙著白霧:“娘子,你怎麼來了?”
尚娘子看了她一眼,擰眉道:“沒事吧?”
女婢搖頭,擦著眼角的淚:“沒事沒事,娘子我沒事,倒是徐海被他們給打了。”
尚娘子聞言冷了下眼,擰眉朝著上麵那人說道:“你抓我的人是想幹什麼?”
於邵均目光微沉,對她道:“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於邵均的妻子,我絕對不讓容許你做出任何有損我於家顏麵的事情。”
尚娘子聞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是瘋了還是癡了,不知道他們已經簽了合離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關了嗎?
“你笑什麼?”於邵均手心攥緊,眸光也越發地冷戾。
尚娘子讓婢女出去,“你出去,我跟他說。”
女婢應了聲是,跨出門時又將門掩上,隔絕了屋子內所有的聲響。
尚娘子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頓地說:“合離書的事,難道你還忘了?”
“還是到了這個時候,你卻開始不舍得,念念不忘了?”
“於邵均,這可不是你。”
於邵均一甩袖子,將墨硯從案桌上甩了出去:“放肆。”
尚娘子大手拍了桌子站起,染著豆蔻的手指著他去,冷冷一笑:“放肆,要說放肆該是你吧?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於邵均眼便被刺了一下,忽然便覺得眼前這人陌生的很,“你什麼意思?”
尚娘子哼笑著,“外麵的流言蜚語,我也聽說了一些,難道還要問我什麼意思?”
於邵均的心底猶如有一團火,燃燒著,將心肺燃了起來。
嘴角動了動,有些幹澀,難以置信地說:“......是真的?”
尚娘子聞言卻是朝他笑了笑,嫣紅的唇勾了勾,“於老爺說呢,我如今有什麼地方是不可以那樣做的?好像沒有吧?我們可都沒關係了。”
於邵均腳步微晃。
尚娘子冷哼,“但我沒有,於邵均,我今日便跟你說,我清清白白,不怕這些流言蜚語。”
“可你竟還真信了那些謠言,既然於老爺您都信了我又有什麼可以反駁的?”
她腳步微晃,往後倒去,眼神黯淡而下,“畢竟您可是從來都不會聽我說什麼,解釋什麼。”
她說這句話時目光有些晦澀難辨,輕輕的冷嘲從她嘴裏哼出:“若不是我們還有兩個孩子牽扯著,今日我是絕對不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