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聽到身後內侍的臨死前的痛喊聲一切便已經結束,果決的手段快得讓人無法想象。
趙琥雙膝伏地,麵色蒼白如紙,雙手抱住他的腿,貼著鞋麵。
“陛下饒了我一命,從此我便隻會是陛下身邊的一條狗,搖尾乞憐也隻為陛下馳騁,無論陛下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隻求陛下能容許我跟著您,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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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醉醺醺的,被人架著搬在轎輦裏拉回去的。
狀況的場麵像是在迎親。
兩道的百姓夾道歡送,萬人空巷隻為再看一眼曾經的仙人。
白狐路過時撇了一眼,嗤笑聲聲。
若是他出來隨便一走,怕是王琅給他當扶手都不屑一顧。
壓了壓頭頂上的鬥笠,負著手往山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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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喊您進去。”
王琅淡淡地嗯了一聲,手扶在身邊,身子也不受控製,搖搖晃晃,左搖右擺。
滿身酒氣撲鼻而至,小廝蹙了蹙眉,這又是在外麵灌了多少酒才回來?
還有滿身的脂粉香氣,也不曉得去換身衣服,少爺怕是又要被老爺一頓痛罵了。
廝混就罷了,關鍵少爺喜歡的對象還是男的。
這可是要讓王家斷香火的呀!
小廝扶著人從進門始,少爺便對他溫柔地笑,惹得他腳底發軟。
到關門後,小廝便是靠在門上哀歎連連。
這好端端的世家公子,愛喝酒拈花惹草這些都不是事。
而他家公子這些年竟是因為一個男人才不回家,若隻是簡單的男人也就算了,偷偷養在家裏當男寵,外麵的人也不敢隨便腹誹,可偏偏人家還是王爺,也難怪別人想方設法拆散這對鴛鴦了。
王琅雙手捧著解酒湯,埋頭湊了過去,氤氳的熱氣撲在他那雙豔麗的桃花眼上,瀲灩無雙,好似點了上好的胭脂。唇角揚了揚,好似得到了什麼心愛玩具的小孩。
王休指尖敲了敲麵前的桌沿:“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事先說一聲?”
王休年過五旬,但依舊麵容溫潤儒雅,風度翩翩。
難怪能生得出王琅這樣漂亮得像閨女的兒子。
“姑姑知道。”王琅眼睛微微眯著,似睡非睡。
他不過是回自己的家,難道現在連回家都要先報備一聲了?
“我是你父親,我和你母親都不知道的事,若不是你在外邊鬧的那些事......”王修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了個假兒子,對兒子不聞不問。
王琅揚了揚唇,抬手眼睛上揉了揉,抻著腰,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道:“父親,兒子回來了,您高興吧?”
“而且,兒子是把人找給回來了,您高興吧?”
“相比於兒子還能活著回來,您覺得哪個比較重要?”
王休怔愣半瞬,抬頭向他走去,衣袖險些將桌上的竹枝筒帶倒,“你說什麼?”
王琅低聲笑了笑,手抵著唇噓了一聲:“小點聲......我說,我把小表妹找回來了,等那天我有空了便帶你們去看。你可別出去亂說,被她爹知道了,你外甥女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