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今天早上便醒了,身上的黑斑已經消退,也沒有再發生什麼其他病況,談太醫他們我都沒敢去告訴。”
阿弗頗覺好笑,問他:“為什麼不敢跟他們說,還是說你是想要我去看了確定過之後,確定那法子有用了,再把這法子宣傳出去。”
“是你找出的法子,便由你自己去說,我說算怎麼回事?”範原麵如鐵石:“你到底是把我當做什麼人了?還是,其實從一開始你就覺得我也是同他們一樣。”
他停住了腳,側頭便看到了小醜八怪的眼:“是,這件事我有錯,我也是謹小慎微,說白了便是貪生怕死的一個。我不像你,什麼都敢做。”
阿弗反而笑了起來,聲音漠然道:“你是哪種人我關我什麼事,是哪種人也不是看就能看出來的。我的心許是早就被豬油蒙了,看不清也看不透人心。隻能一步一步走走,一點一點地去對比著,把不幹淨的剔除出去。”
範原唇角頓了頓,停了一瞬便重新背著他走。
等到從範原背上下來,阿弗便見到了已經能夠自主吃飯喝水的張氏,範原給她再切過一遍脈後,確定身上已經是痊愈了,石耳一個人倒是喜極而泣起來。
“師父,太好了,現在終於是找到法子可以治瘟疫了。”
範原指了指身後的人:“是這位找到的法子。”
眼前的小醜八怪仿佛還置身事外的樣子,自從進來後也隻是看了張氏一眼,見範原切脈她也隻是點了點頭,其餘的什麼也不幹。
果然真正的高人便還是這樣的寡言少語嗎?
想起當日對小醜八怪的蔑視,石耳心底不由得生起了愧疚之意。
對著他一揖:“......大夫,對不起,這聲道歉是給那日我對你說下的無禮的話致歉。”
阿弗攤開手,憋悶道:“道歉就一定要我收嗎?若我不收你會不會在心底埋怨我?”
“可我為什麼要顧忌你的想法,但我要是收了你這道歉,是不是以後就不能在埋怨你了?”
“可我還是時不時地想埋怨你怎麼辦?真是的,橫豎我都不高興,所以你幹嘛還要跟我道歉?”
範原在一旁道:“石耳他當時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拿他尋開心了,要說道歉那也應該是我,不過我知道您根本就隻當道歉是一句沒用的空話,所以我便也不說了,以後你還是看著我怎麼做吧!”
“還是你師父道行高。”阿弗揚了揚唇。
石耳愣了愣。
眼前這醜八怪竟是這般脾性古怪之人。
張氏知道自己病好了之後,更是一個勁地要給他磕頭。
阿弗受不了這種沒完沒了的謝來謝去,甩甩手便走了。
範原急得跟了出去,一個病人好了,但洪村還有千千萬萬個病人,他可不能就這樣便甩手不接。
追上了醜八怪便問道:“你還沒有說明情況究竟是怎麼治好的?”
阿弗道:“張氏是我用巫術治好的,但裏麵的巫術的來龍去脈我就不跟你解釋了,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但,你可知道老鼠和貓的概念?”
範原蹙眉。
阿弗反問:“那你們又是如何治療天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