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時便想,人其實也跟白菜一樣的吧,人長蟲了,是不是也得除掉否者便會禍害更多的人,你說是吧!”
胡明頭上的汗水已經浸濕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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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浸滿天空,濃濃的,像是潑開了一大片宣紙。
“大人,這是密旨,要您親自去處理,也隻能您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覺。”
趙琥眼神暗了暗,或許是今夜一點有夜色都沒有,他那雙眼瞼下寒眸微泛,落拓在湖泊上。
水波蕩漾下波光瀲灩,又於他臉上落下一層又一層的水紋。
他回:“我知道。”
那人還道:“既然大人清楚,還往大人把押送河圖引的任務教給您手下的人,然後大人您盡可去忙您需做的事,切勿耽擱了時辰。”
趙琥負在身後的拳心緊了緊:“這麼快便想要接過我手上的東西?”
那人臉色一變,急忙道:“大人誤會,隻是司天監一直在催,監正大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東西,而且,密旨的事情緊急,不可耽擱半分。”
趙琥沒再說什麼,便已足尖輕踏,消失在了原地。
地上的黑衣人徐徐站起,從河邊走回了馬車邊上,與監視的伯奇軍相對一視,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枚印信,那監視的伯奇軍雙手握拳往一旁推開。
黑衣人厲聲道:“我奉陛下之命,前來審問裏麵的人,你們都給我推開。”
伯奇軍遲疑一陣,待看清他手上印信後這才相互對望了一眼,表示可行才離開。
黑衣人上了馬車,便見神智還十分清醒,也沒有遭受任何苛待的賀蘭毅。
一腿微曲,行了一禮。
賀蘭毅眼眸微睜,皺眉一看,竟是一副被打擾了睡眠的不悅。
黑衣人摘下麵具,露出一張絡腮胡、滿臉橫肉的臉,卻是展開一排大白牙晃了晃,低聲道:“王爺,您怎麼能把我給忘了,那也隻能說我易容術太好的緣故,您要不要再誇我一下?”
來人便是單郢,不過他現下偽裝的身份是伯奇軍內部的人,而這人還身兼數職,一方麵保衛帝皇的安全,一方麵又是帝皇安排在趙琥身邊的一枚棋子,監視著趙琥的舉動。
他在半道上劫殺了這暗衛,從他身上意外搜尋到了魏帝的密信,這才得知了如此驚天之聞。
賀蘭毅神色一凜,“你怎麼來了?我不是交待了你待在林詡身邊,他不會......”
單郢搖頭,跟他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林詡還被那藺老頭給鎖在家裏,現在還隻顧著養傷,哪還能因為一時衝動便真的去報勞什子仇怨。
而他今日來此的目的一時為了給趙琥傳達魏帝交付給他的指令,二是借此機會將賀蘭毅救出去。
“不行。”賀蘭毅道,心底卻不由一驚,洪村爆發瘟疫一事,竟是沿途也未曾有聽過任何風聲。
單郢便是一急,忙道:“我說了那麼多,您怎麼都聽不進去?現在趙琥不在,而京城又在近在眼前,您現在不走以後要逃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賀蘭毅卻是問道:“他真的要他去殺了那洪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