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兩眼一瞪,猶如銅鈴那般恫人,嘴唇往左往右咧了咧,露出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
緩緩而道:“你懂什麼,你們這種長得好看的已經讓人審美疲勞了,像我這種的,代表的是世上一小撮群體的審美,隻要做到最大程度的不一樣,才能被最大程度地認同,阿弗說了她還要皮克我呢!”他看向自己,咧嘴而笑。
阿弗嘖嘖嘴:“地獄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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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最後還還是被道士給強勢攆走了,依依不舍,淚別沾衣,臨走前還不忘跟阿弗交待:“小師叔,別胡亂吃東西知道嗎?”
阿弗無奈,隻好上前將他輕輕地抱住,算是給他一個安慰,拍了拍:“知道了知道了,要有事早出了,哪用等到現在。”
“等到真有事那就糟了。”阿弗不把這事認真對待讓白狐氣悶不已:“都是因為我在你身邊,要是連我都走了,放個道士能護法嗎?”
阿弗看了看一旁掐腰瞪眼,鼻腔噴氣的道士,問白狐:“好了啦,你還要交待什麼趕緊交待清楚,再不走我便攆你走了。”
白狐泄氣,抬手揪了揪阿弗額上額帶,低聲道:“小心那高嵩,不是好人,比起王琅而言。”
“還有......”他語氣一頓,“等什麼時候有空,我教你幻術吧,臉上的疤這麼醜,好歹遮一遮。”
以前沒這種想法,大部分是因為她把傷全擋起來,甚少人注意到,久而久之,便也忘記了。可以後呢,將來又該怎麼辦?總不至於都必須這般遮蓋掩飾這被。
以前沒親口提出修習幻術可以幫著人改善容顏,若是向他這種修煉到至高境地的還能使風華永駐。
可現在,他也想著讓她也修習幻術,這也是他在阿弗救下他之後忽然做出的決定。
算是報答吧!
他等著看著他這位小師叔跟在他尾巴後邊追著問著怎樣才能變漂亮,那樣想想便會十分有趣。
“你話太多了。”阿弗麵無表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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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白狐,道士轉過了頭,對著阿弗額上的疤痕研究起來,手放在下巴上,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得有多疼啊!”
阿弗望著白狐策馬而去的背影,聞言道:“沒感覺。”
“什麼時候烙的?”
“昏迷不醒的時候。”
“誰幹的?”道士忽然氣鼓鼓地問道,對一個小孩子下這種毒手,真是冷血。
“壞人。”
真是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阿弗甩了甩袖子,負手,一派老成持重,心思沉重。
道士緊隨而其後。
著實不解阿弗為什麼還能做到這般的淡然,一個女孩子臉上烙下這種東西,這又不是墨水染的洗一洗便能去掉,是活生生地刺緊進肉裏去。
阿弗越是逃避這回答越是讓他心底好奇如泉水翻湧。
到了王琅馬車旁,道士見她是要上去的樣子,這冷著那人好些天,沒成想倒是阿弗先服軟,便提前交待她:“小心病從口入。”
阿弗點頭,便見一側的高嵩咬牙切齒地看向了他,“道士,什麼意思啊你,成日便會在我家少爺和小小姐中生事,看他們兄妹倆不合你很高興是嗎?”
“看看看看,這就是做賊心虛了吧!”道士指著他的橫眉的樣子對阿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