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反駁道:“那不行。我發現白狐這身體行事挺方便的,漂亮的人才能跟漂亮的人玩在一塊。何況,道士,先前我幫了你這麼多次,總得換到你幫回我一次吧?”
道士皺著眉,好似他自己也沒怎想明白過來:“哪有?”
“那可多了。”阿弗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你看啊,前陣子你去陳大戶家,說他家水井鬧鬼,你坑了五千兩吧,其實那鬼呢,是我故意讓她在那裏蹲著的,目的便是等你來,然後當著眾人的麵降妖伏魔。”
“還有啊,這李大戶,他老父老母不是經常夜夜夢中造訪說他不孝不敬祖宗,其實也是我啊,慫恿他們去鬧的,但那李大戶真的不敬祖宗還家暴虐待妻子,這可是真的,你賺了人家七百兩。”
“當然,還有那個於邵均家裏那位夫人,她不是為了保持年輕貌美而一直去吃女孩子墮下來的隻有五六個月大的嬰兒嗎,你這回活生生地坑了人家兩間莊子、五間臨街店鋪和三百畝田地,我倒沒發現,你其實挺有生意頭腦的嗎?”
阿弗戳了戳他的頭:“賺那麼多是想回去娶妻生子嗎?”
道士被阿弗說得訕訕,隻是硬著臉矢口否認,“要是知道那些鬼是你故意放在那裏等我去的,我絕對不會去。”
阿弗看著他緘默不言。
隨後,看向白狐:“就這樣決定了,去京城,白狐,將人綁上,給一元留封書信,便說......世界那麼大他想去看看。”
“我不要,我不要。”道士手舞足蹈地掙紮著。
啊!
砰砰!
砰砰!
“別打我,別打……我去,我去還不行!”
......
......
孤雁斬開長空,將白日披上黑衣,昏黃的土路碎石嶙峋,失去光線更顯磕絆。
阿弗眯著眼在馬車內休憩。
可任誰人都睡不安穩,忽然來磕一下便能將人給絆醒,她還睡什麼睡啊?
馬車顛顛簸簸地帶著不安於內的道士,道士手中抱著監視他的貓,馬車外坐著馭馬的白狐,車棚頂上盤旋著兩條出來賞月談情的蛇,他知道自己這回是逃不出去了。
可要他認命又怎麼可能,道士撚動手指,喃喃數聲,目光時有時無地往阿弗處望去:“那寧懷瑾他們就這樣被甩在王府裏,你真的不管了,誰不知道,現在的王府便被圈成一個鐵桶,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你總不至於連他們生死都不管不顧了吧?他們要死了你也不管了嗎?”
“再說一遍我把你現在就扔下去你信不信?”阿弗說這話時眼睛依舊眯著。
“你沒睡,那你剛才聽到我說的話沒?”
阿弗睜開眼,漸漸眯起:“聽到了,你說你想死。”
道士咽了咽口水,“算了,你不要把我弄死就可以,至於去哪我也就不計較了。”
連家人都可以那樣對了,又何況是自己這個陌生人。
阿弗心情不錯,胸腔裏竟悶笑出聲。
“道士,我給你講一個我以前的故事吧。”阿弗忽然興之所至。
道士一臉可有可無的表情。
你講就講唄,難道我還能控製你了不講了?
你以為我很樂意聽你的故事是吧?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