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賀蘭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皺著好看的眉,一派認真嚴肅地詢問。
於邵均唇角的笑意漸漸抿了抿,身子的氣息也突沉突浮,胸腔內似乎裝著一股悶氣,刺得他左立不安。
畢竟,河圖引是否還在這王府內尚且不確定,但隻要從找到了吳玉唐的屍體,找到了那青銅鼎的位置。
到那時便是任他插翅也難逃。
回頭看了一眼趙琥,“趙指揮使,您還等什麼?”
趙琥麵無表情,手一抬一放,不過幾秒,弓箭手便已經從四麵八方豎起攻擊的準備。
而賀蘭毅這頭,卻一直不為所動,讓人辨不清他的打算究竟是什麼。
因為沒有人下令,他們更像是肅立的兵俑,即便是風吹日曬也紋絲不動。
單郢眉梢緊擰,額頭也露出了冷汗,雙手覆在身後攥得死緊。
現在的形勢,對於王府也極為不利。
可是王爺卻似乎不做什麼反抗。
忽地,身側的風動了動,是賀蘭毅側轉了下身子,將簷下擋住的門讓了出來。
咳嗽了一聲,對身後的兵衛道:“看來也不會是什麼大事,你們也各自散開。”
兵衛齊齊應是,聲音振聾發聵,刺激得人腦中一陣放空,便連耳朵也嗡嗡地鳴叫起來。
兵衛迅速地退開,回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潮水般滾動便潮流般逝去,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動亂。
趙琥的麵色僵了一僵,沒有察覺到自己負在他身後的手都不自覺地攥動著。
賀蘭毅便連府衛都按照軍中的法子訓練,這份野心便足夠引起質疑。
賀蘭毅麵容和煦地側著身子退在一旁,冷情的臉上帶著一絲淩厲的寒意:“查就查吧,我也好奇那東西是什麼,竟引起這麼大的動亂。不過,唯一的一點,便是不能傷到我府內任何一人。”
......
......
當兵衛闖入房間,對著屋子裏一通搜查,寧全咋咋呼呼地便從床上跳了出來,“查什麼東西啊,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裏還是不是王府?”
一兵丁冷眼一挑,嗤笑:“以為是王府便安全了嗎?那也太小看我們伯奇軍了。就是我們要將王府給翻了天去,王爺也隻能乖乖受著。”
“去外麵看看你們王爺是如何懦弱無能的。”
說罷將他抬手一推,刀劍破開被褥,見到被褥下放著的各種各樣的小孩玩意,帶著古怪的神色看了看他。
寧全急忙將東西給護在身前。
卻被那人一手推開,手上的刀劍也在被褥中一陣亂刺,絹布做成的玩偶碎成一塊一塊的爛布頭。
那人見沒什麼發現,氣勢洶洶地瞪了寧全一眼,“什麼玩意。”
寧全麵色烏黑,五指攥得發緊,卻被寧懷瑾給拉著才不至於一把衝上去和他拚命。
等到那群人走後,屋子內也早就亂得不成樣子。他們的屋子都不容放過,更遑論整個王府了。
寧全看著一地的雜碎,沉默不語。
寧懷瑾便蹲下身子,快速地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對寧全道:“縫縫不就可以了,我去給你縫,我針線很好的。”
“縫......”寧全久久才溢出一聲嗤笑:“你說的對,我隻是把她當成替補了,東西就算是縫補得再好,還是一件殘次品。”
可人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