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點點頭,“當然,還有於邵均......”
賀蘭毅聽聞,卻是擰眉沉思了好一瞬:“她的目的呢?”
“王爺還真是說笑了,我家師叔祖不過是買你一個人情,譴我來您這跑一趟而已,就是希望您到時好不要自作主張,擾了這一出好戲便是。至於其他,相信我家師叔祖沒有什麼與您可說的。”
賀蘭毅蹙起了長眉,對著眼前這人早已沒有了耐煩之心,說道:“她想要做什麼?若不說清楚,到時會做出什麼事,恐怕就很難說。”
白狐撇撇嘴:“我家師叔祖的想法我不敢擅自揣測。”
那死丫頭愛藏事,鬼知道她心底想什麼啊?
微微退後,行了一禮:“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恐怕我家師叔祖會擔心,在下這便告辭。”
看著那翩躚白衣幾欲轉身,賀蘭毅默了默,薄唇抿得緊直,笑意驟斂:“以色侍人,終非長久。”
“是嗎?”白狐輕撫著唇角笑了笑,負手道:“可是,她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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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大病初愈,貴人事忙,你不在山上養病跑上跑下的做什麼?”
“我能帶你出來已經很好了,別總是廢話連連。快走,我要去那......”
阿弗目光覷向前麵那頂火紅色的花橋,轉身往那邊上衝去:“去看迎親。”
“迎親,這是哪家娶親呢?”
道士也跟著阿弗擠上去,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讓阿弗被潮水般湧動的人群給擠走。
可她人小個矮,根本就擠不進擁擠的人群。
道士抓住她的手牽著往外帶,一邊皺眉一邊說道:“你算了吧你,看什麼看啊,天這麼熱,曬成幹了怎麼辦?咱買點吃的便回去,你不是嚷嚷著想吃冰嗎?”
阿弗撇撇嘴,“你怎麼裝得跟我爹似的?你們一個一個的,總是都想占我便宜。”
道士哼笑出聲,環著手道:“嗤,你有爹嗎?人家都是爹生娘養的,你就算是鬼差那樣的身份,但也不可能沒有親人吧?”
阿弗冷哂:“嗤,誰說我沒有的,人生在世,誰沒有幾個來曆不明的親戚,隻是我不想去認。真搞不懂你們一個個地想去找身世找親人做什麼,我隻要去了解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就可以了,至於那些人,沒有參與過我的生活,我才懶得去搭理。”
就像他找什麼師叔祖找了這麼多年也沒個魂,阿弗也曾讓他幹脆隨白狐一樣叫自己師叔祖得了,哪知他還嫌上了?
“你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你讓一個鬼有人性,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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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溢彩,華光流轉。
孫伽的婚禮一切順利舉行,熱熱鬧鬧,敲鑼打鼓的,娶親場麵異常的隆重儼然羨煞了不少人。
明明應該是笙簫鼓樂齊鳴,人人歡歌笑語的時候,道士卻撅著嘴巴咋舌:“不好啊,不好......”
阿弗等了好長的一連串繁瑣的禮節,終於將其熬過去了,本想讓道士去給她討酒喝。
哪知道便聽這喪氣的話,一瓦片擲了過去,“別以為你穿上一身白衣,便可以將你烏鴉的屬性掩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