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
他不由好氣地問:“你可曾見過河圖引?”
阿弗抬眼睨向了他,嬉笑散去,肅聲道:“你覺得呢?”
白狐氣息微窒:“誰知道呢......”
阿弗忽地勾唇笑了起來,手指摩挲著手指:“那你想要嗎?”
白狐不說話,但是氣息逐漸有些紊亂,背脊一僵,但稍微一亂之後便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了。
阿弗唇角溢出一陣銀鈴般的笑,旋即哀其不爭地看他長歎道:“很多人都想要,你說不想我倒要替長老們罵你幾聲不爭氣。”
白狐聽到這話,身子也不由得緊繃起來。
抬頭,目光中無不帶著極大的渴望:“如果能用河圖引換來死而複生生的秘訣,我倒更頗為看重這個。我知道你有辦法,大祭司做到了,你是他親手教導的,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阿弗唇角笑意抿緊,目光看向他時泛著冷峭的寒意,旋即笑了笑:“別人都看中河圖引,有了那個還要什麼死而複生啊,而且,那幾位不是說那玩意,在我身上嗎?你幹嘛要舍近求遠?”
阿弗揚唇,繼而說道:“他們沒說錯,那玩意確實被我搶走了。被發現了便滅口,被抓住了便反抗,被懲罰流放了,便逃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你現在,還當我是你小師叔嗎?”
他繃緊的身子在這一刻忽然勃發了,臉色一變,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周生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是說了。”阿弗目光中透著玩味,一切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都似是而非了。
想殺便殺嗎?這下便是讓他也無比好奇起來了。
阿弗繼續道:“你不曾見過,世人也不曾見過,這世上,見過的都死了,除了我這個死而複生的罪犯,沒有其他人,要是我把它挖出來了,你說會有什麼轟動......”
白狐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不信。她不會那般做,那樣的危害有多大,她明明清楚。
“沒人見過它又怎樣,隻要我說那東西是,那它便是了。”
......
......
白狐一派諂媚地上前,忽地做起了為她斟茶倒水的話。
阿弗挑了下眉,目光往被子裏看過去,該不會下了什麼實話實話的藥吧?
阿弗將杯子放下,不敢喝:“你若想跟在我麵前侍奉茶水,我有一個老媽子就夠了,如果你沒什麼用處,就算你變出十條尾巴搖尾乞憐都沒用。”
“小師叔,我哪敢啊,我想通了。”
鬼信!
“而且我可是會給您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利益的,還是關於那於邵均的。”
阿弗挑了下眉,心動了。
對於白狐,她總是存著忌憚心思,可今天,她才知道,這人在河圖引麵前,卻還藏著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白狐見阿弗眼底異樣,便知阿弗一定心動了,眼眸微轉,華光溢彩:“小師叔,您前些日子造成那天降異像的亂子,那事可還記得?”
“不過就是和鬼打一架。”
阿弗最煩的便是那天太衝動鬧出了亂子,天象突變,導致後來人人異想天開的補充故事情節的畫麵出現。
白狐笑她的天真:“如今這事引得上邊戰戰兢兢,人雲亦雲,說是有貴人降世,或是要改變大周氣運的人,如今朝廷上麵可是派了人下來,說是要徹查。到時查不查得到什麼,總會要有人能拿去交差。”
每當天降異象總會出現什麼人忽地便揭竿而起了。
若要拿人交差,這賀蘭毅便首當其衝,畢竟他早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說是徹查其實也隻是想找到他的不臣的證據,好一舉殲滅了事。
阿弗眉心一凝,手指不由得攥了攥掌心:“你知道來的人是誰?”
白狐道:“還記得那天夜裏我想取王琅性命一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