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冷哂:“他膽子可真大!”
賀蘭毅轉頭看向了她,麵色凝重地說道:“而於邵均身邊那宋姓幕僚,已投到我這邊,他全盤脫出,是他故意將那些引有年號的金錠,是因為他得知了現在事態的嚴重,不欲與他同流合汙,更兼之於邵均欲望膨脹下的棒殺。
本來我掌控的證據有限,但如今有了吳玉唐他那夫人在手,為了他夫人的安危,他遲早會求上我的門。到那時,便是讓他和於邵均雙方狗咬狗的時刻。”
阿弗看了一眼他,“隨便你把他怎麼樣,唯獨一件。”
“把他夫人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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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單郢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琅玉閣的東家吳玉唐拿著您的信物來訪,已經在鬆清堂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賀蘭毅微微地轉動了下頭,望著外邊的天色陷入沉鬱,點了下頭,將身上的外衫放回架子上,手放到水盆裏,仔細地清洗著。
單郢卻是在一派訝然地驚叫出聲,指著那外衫:“王爺,你這衣裳怎麼破了?”
“無事。”賀蘭毅看著自己被抓破的衣裳,垂著眸,手也停了下來。
她剛才即便是再控製不住自己,也獨自忍著,不忍真傷到他身上。
可挑動手筋腳筋的卻是他自己。
這讓他怎麼釋懷?
“被抓成這樣了還沒事?你是在外頭遇見什麼危險了?”單郢抓住那破爛的衣裳:“前些天剛做的,看這爪痕......”
“不是危險,再做一件便是了。這件洗好放著,不要扔。”
單郢急得大喊:“不是這個意思。”
瞬間又挑高了眉,狐疑的目光往他身上蹭了蹭,“不是危險,倒像是女人抓的?”
賀蘭毅皺了下眉:“僵屍抓的。”換了衣服後,抬腳走了出去。
“什麼僵屍,您跟我說清楚,不然我會擔心你。”單郢急著搖著手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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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麼大了你還擔心他,真拿他當你兒子護著。”
鬆清堂一室之隔內,賀蘭毅正秘密見了一人,另外一室的單郢耳貼著牆壁,一隻眼白了他一眼,“我和王爺,他主我仆,我們自小是一起長大的,他也從沒把我真真正的仆人來看,難道我就不該關心一下他近來的情況嗎?”
何況,王爺昨夜便吩咐他今早起來做吃的,最後卻是見他連食物全盤裝盒帶走,也不願跟他說明原因,他不是著急嗎?
林詡聞言,環著手,從胸腔內溢出一聲嗤笑:“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真當他老媽子看了?”
“去你的。”單郢撇撇嘴,繼續道:“說真的,那個抓痕,我覺得或許真是女人,抓痕越長,指甲也越長,可他為什麼偏要編個什麼僵屍來糊弄我,怎麼會有人用那麼大的力氣把他的衣裳抓破啊?”
林詡身子一彎,從胸腔內抑製不住地流出低沉愉悅的笑聲:“你應該想的是,他到底是在做什麼事情,才迫不得已地,被抓破衣裳?”
單郢一個伸手將凳子往他頭上砸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