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虯揚著脖子說道:“你既然記得,那就得隨時幫我們找食物,要不然我們隨時控製不住就會吃了你。”
阿弗敷衍得答應了,將他們二人重新塞回隨身安放的竹筒裏麵,便從溫泉池中起身。
泡了一下水身子骨也不由得疲軟嗜眠,可身上濕漉漉的感受卻有些不太自在。
阿弗斜了四周一眼,目光在一處衣裳上幽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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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衣服我給你們放在石頭上了。”
少年還在水中嬉笑吵鬧,沒有回應他什麼。奴仆自知存在感弱,一勸不了少爺們從水下起來,二堅決不能讓少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隻好呆坐在石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水麵。
久久,屁股上有股涼意漸漸襲來沒太留意,後來,涼意逐漸上背上,酥酥麻麻的,滑滑膩膩的感覺似乎是後背上落上了什麼。
他伸手往後邊抓去,什麼也沒能揪到,可不過一會,垂下的手邊似乎又被那股異樣的感覺纏上了,他納悶地低頭去瞧,又沒有了。
詭異的異樣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才會老是這樣疑神疑鬼,轉回頭去繼續盯著水麵。
溫泉池上兩個少年依舊玩得不亦樂乎,他想,少年的安危才是他應該緊張的事情,因為一直記掛著他們的安全才搞得自己神經兮兮的。
不過,這悠閑的時日不知有多讓人舒緩愜意,溫暖的日光斜照下來,溫泉池上的熱湯氤氳,若隱若現的香氣,委實一副讓人眼花繚亂,昏昏欲睡的畫麵。
白虯頂著衣服回到阿弗跟前,一把甩下,從衣擺底下鑽出,麵色漲紅地跟阿弗說道:“給你拿來了,現在滿意了。”
阿弗鬆開了手上的白蛇,輕輕拍了拍白夫人圓乎乎的腦袋,“謝謝你了。”
“不客氣,大人。”
白虯看得眼睛直抽抽,自家蠢夫人到底是被這個妖孽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幫著她坑害自家夫君。
肯定是這個妖孽的錯,自從這人出來後,自己就從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想到這一層,他朝自家小妻子招了招手,“夫人,過來,別跟她站太近。”
阿弗看他一臉警惕的模樣,拉著小妻子耳提麵命地交待著,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要誆他小妻子呢,笑笑地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回到密林處替換了身上的髒衣。
也不知他是從那地找來的,竟是兩套男孩子的衣裳,她選了一套深藍色的,比起另外一套繡著暗紋,這件看起來就不太顯眼了,但對她而言還是太大了,應該是十一二歲的孩童所穿,阿弗不得已隻好拿著刻刀割掉了多餘的部分。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出來後,阿弗已然恢複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公子的形象,頭上頂著一個斜斜的發髻,一眼看上去雖然有些不成體統,但卻多了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意和不羈的俊美。
將白虯二人裝回竹筒後,阿弗打量日頭已經到了當中,腹部有些饑餓感,打算先解決一日三餐再尋思著如何與大白小黑回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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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醒醒,衣服呢!”
“少爺讓你去找衣服怎麼你在這裏睡覺?”
奴仆恍惚之間從睡夢中被喚醒,一睜眼便瞧見兩個水靈靈的少年站在自己跟前,全身濕噠噠地往地滴水。
奴仆立即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一瞬間的失重感和大腦的血液直衝腦門的不適令他一度閉了閉眼,含糊不清地說道:“衣服......衣服,少爺,我不是把衣服都準備好放這裏了,難道你們沒看到?”
“放在了?”一少年摸了一把臉上大顆大顆的水珠,露出了那雙滿露疑惑的眼神,“你是不是睡糊塗了,自己看看你身邊到底有沒有?”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被偷了?不過怎麼可能,我看得好好的啊!”
少年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明明睡著了。”
“表少爺你又冤枉我。”說罷又看向另外一人,焦急地說道:“昱少爺您也知道的,我伺候您這麼多年從沒有犯過錯,更不會說謊的,我真的有拿衣服的......”
少年漸漸斂起英氣的長眉,大步朝著一個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