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徒勞無功。
他扒拉著他的手使勁道:“仇老大您冷靜點,求您先放開,他隻是個孩子......”
仇老大斜了一眼過去,對唐謙的話置若罔聞,轉回頭看著阿弗眼底平靜無瀾的神色,心底微悸,越發用力地扣緊手下細軟的脖頸,“你剛才說,你哥哥住在王府?他跟王爺又是什麼關係?”
阿弗睫毛輕輕發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頭頂,嘴唇顫顫發抖,宛若失水窒息的魚。
唐謙扒拉不下,又是踹又是咬卻被他給一掌拍開,險些被震丟在水裏。
跪在一旁求饒,無用之下隻好破罐子破摔道:“仇老大,阿弗的哥哥確實住在王府,在王爺麵前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物,若是能利用這層關係,或許我們還能逃脫官府圍剿。”
“你想想,阿弗是他的親妹妹,他又怎麼可能置之不理?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再怎麼逃也逃不出官府的掌控,要不,我們....我們束手就擒吧!把阿弗送回去,或許他們還能看在我們沒有傷人的份上,饒我們一命。”
仇老大看了一眼手下臉色漲紅、烏青的孩子,唇角抿得越死緊,“束手就擒,開什麼玩笑,都跑到這個地方了,就算被抓回去你以為我們還能好好活著,而且我也殺了人,再回去無非就是困在牢內,然後等著人頭落地,我才不會那麼愚蠢。”
“要死的話就拖上這個孩子,死也不能放過他,要不是他有那王爺依仗的哥哥,我也不用走到如今這步田地,放過他,絕無可能。”
阿弗:“......”這位大哥,你想拉人下地獄也找錯人了吧,這一切又關我什麼事,我跟他們誰都不是親的。
仇老大眼神陰鷙地勾著,帶著複仇的無窮怒火在燃燒。
唐謙原想著利用王爺身份這一點能讓他有所顧忌,沒想到如今的情形反倒與預想之中的差別甚大,現在看著他快要將阿弗掐死,手足無措之下隻好撲打在他身上,拿起船槳猛力敲打著他大腿骨。
“嘶!”
“你娘的。”
可仇老大這一吃痛之下,手下反而鬆了力氣,阿弗跌入水中。
“阿弗!”
噗通一聲後,旋即又見唐謙猛地撲到河水裏,身子如魚般迅速遊到阿弗身邊,將她撈了過來。
將人托到頭頂,使勁往船身上爬,再一拱,將她頂上船身。
因為跳下水的時候及時,阿弗除了吃了不少水身子也沒有什麼大的受損。
全身濕透,手臂緊緊地圈著身子骨顫顫發抖。
唐謙濕淋淋地爬上來後便聽捂著腿骨嘶聲發笑的仇老大說道:“還救他起來做什麼,你以為你現在對他好,將來我們被抓住了,他還能替你網開一麵?別樂觀了。”
唐謙抿著唇,像大狗一樣將阿弗緊緊護在身後,說道:“不管怎麼樣,煩請仇老大留他一命,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若是被抓住了,那也是我們的命。”
仇老大笑得陰沉,兩眼直直地看著背後那雙淩冽的冷眸,壓抑住心底忽然生起的異樣,說道:“好啊,到時被抓到了,我便在他親哥哥的麵前殺掉他,隨後就是你,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
......
自從阿弗被劫後,寧全立馬找到了平日裏那群監視著他的暗衛,讓他們將阿弗出事的消息帶給了賀蘭毅。
賀蘭毅收到線報後,立即甩開糾纏不斷的王琅,帶著人去追尋那艘潛逃的小舟。
王琅見他臉色冷然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碼頭上發生的那些大事,想要跟他一起去,但賀蘭毅帶人早走了。
王琅心浮氣躁隻能衝著寧全大喊:“死老頭,你憑什麼要帶走她啊!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阿弗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寧全嗤笑出聲,對著這個男生女相的男人全無好感,說道:“她是我兒子撿來當妹妹養的,自然就是我家丫頭,我帶我家丫頭回去認祖歸宗難道不對?”
他一說這話王琅火爆脾氣立馬就上來了,衝他喊道:“認什麼祖歸什麼宗,你們是不是都有病,阿弗是我小表妹,跟你們這群來曆不明的人有什麼關係。就算你說阿弗是你家寧懷瑾撿來的,但她可是我老王家的小孩,要認祖也是認王家的祖宗,你們這些姓寧的還是複姓的都給我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