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顫抖,身子顫栗,臉孔驚慌,斷斷續續,粗粗重重的呼吸聲似是從嘴裏吐出來。
王琅擺了擺手上把玩的骨扇,睨眉道:“蠢貨,關鍵時刻卻掉鏈子。”
又直視著前麵馬車裏飄動的簾布,緩聲說道:“馬車裏坐的是哪路高人,能否出來見一見,在下也是十分好奇這種秘術是如何控製人的?”
同時,左手一翻,一根銀亮的針芒從袖子裏翻出,直直地穿透車夫的眉心。
旋即,一抹殷紅從兩眉中間露了出來,車夫已然倒下。
針芒從頭顱貫穿,直直地釘在了馬車車廂。
響動傳來,巫婆身子一震,嘴裏念叨的咒語也停了下來。垂著頭,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說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你身上的病隻有我能治,否則,你絕對活不到十歲。”
阿弗不以為然,“既然這麼麻煩,那就不治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舍不得了放不下的,這個身子就當做陪你們一塊玩玩。”
與其同時,雙手快速地往下紮去,對著她的脖頸,毫不手軟。
阿弗的手間微微一痛,匕首被撇開了,掉在地。
簾布被猛力一把掀開,是王琅衝了進來。
阿弗皺了皺眉,睨著他。
他這是想站在哪一邊?
王琅皺了皺眉,對著躺在地上一臉白粉的人道:“是你搞的鬼,怎麼弄的?”
又朝著一旁手握匕首的小孩子道:“還是你幹的?小小年紀就學會舞槍弄棒的,當心耍到自己。”
阿弗不說話,隻一個勁地盯著他瞧。
他出現在這裏,絕不會是碰巧。
王琅不解,盯著阿弗仔仔細細地瞧了又瞧,忽地笑了笑道:“你這孩子,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做什麼?莫不是這麼小就知道本少爺長得好看了?也對,本少爺這顏值可是經得起任何眼睛的考驗。”
阿弗笑道:“你既然不是來幫忙的,那就麻煩你走開,我還要解決這個女人呢!當然,如果你見得了血腥的話,那就留在這裏看著也不錯。”
王琅長嘶了一聲,“你這孩子,未免也太恐怖了,殺人對你來說就那麼輕而易舉,竟還邀請我一同參觀。”
阿弗舉起匕首,微微一笑,“當然,還垂手可得。”
巫婆嘶聲大喊,“不可以,你的病隻有我能治,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
阿弗冷笑,撿起匕首朝著她脖頸上猛地一紮。
活不活的,誰又能說得準。
她最煩的便是這自以為自己缺了他們就活不下去的人,自以為是,如今才會自取滅亡。
巫婆退無可退,鮮血淋漓,捂著脖子瘋喊。
血,是黑色的。
腥臭味,將封閉的車廂內盡數熏染。
她猙獰的麵孔張牙舞爪,“就算是這樣,你也殺不了我的,永遠也殺不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
“廢話真多,死都不能安靜一會。”
王琅奪過阿弗手上的匕首扔掉,將袖子往阿弗跟前一伸,攔住她不去看這樣血腥的畫麵。
刺鼻的氣味從從她身上上傳了出來,她的身子漸漸地萎縮成一團,又紅又青又黃有綠的皮膚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黑漆漆的,血水如同汙物,臭氣熏天。
一隻黑色的蠱蟲在她的身體內逃竄著,枯死的身子已經無法再次包容它的生存。
阿弗指著那蠕動的汙物道:“快把蟲子拍死。”
王琅身子一震,皺眉後退,“才不要,那麼髒。”
難以言喻的臭氣熏人昏昏。
蠱蟲瞬間循著細縫溜走。
阿弗欲去追趕,王琅抬手捂鼻,另一手將想要跑掉的她帶了下來,掀開簾布就往自己馬車上邊走。
阿弗瞧見那高嵩已經從混沌的意識中清醒了過來,跌坐在地上晃著腦袋。
當他看到王琅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的時候,身子裏麵從地上躍起。
“少爺,您手上怎麼還抱著一個孩子啊?”
阿弗被他像在臂彎間掛衣服一樣抱在手上,臉垂著地麵。
王琅嫌棄地看了他,指了指對麵的馬車道:“把那人處理了,別給我招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