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沒有撬不開的嘴(2 / 3)

“她做了什麼,以至於你這般對她?”

宋叔卻是一臉平和,好像阿弗隻是在處理一件平常得如同今晚打算吃什麼的事情。

阿弗言簡意賅地說道:“我不喜歡她逼我喝藥,那就留給她自己喝。”

穀穗皺眉,她沒成想阿弗竟會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對一個人這般殘忍,拋開這人先前還救過她的因素不談,就說這巫婆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這樣放狗咬她是否會太過分了?

“好歹看在她曾救過你的份上,先讓狗放過她再說。”

阿弗微微一笑,半蹲在她跟前,“既然有人給你求情,那我暫時先饒過你。但若敢有下次......”頓了一會,阿弗繼續道:“若真有下次,麻煩換個有新意點的,我拭目以待。”

旋即摸了摸大白的頭道:“鬆開牙吧,別把牙崩了。”大白這才鬆開獠牙,乖乖地往回走去。

穀穗將半昏厥的巫婆扶出門,阿弗依舊能瞧見她在那一刻對自己投來的蛇蠍般的毒眼,以及依舊翕動的唇角。

阿弗眸光幽深幽深的,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那腐爛的氣味徹底地從自己身心消失無蹤,才緩了緩氣。

宋叔卻是一臉平和,唇角彎了彎,微笑地麵對著阿弗。

若是換成另一個陌生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人對著自己笑,阿弗肯定會認為他不懷好意。

可他的笑中卻讓自己感覺到有一絲讚賞的意味深含其中。

“你笑個毛線啊?”阿弗被他笑得心間發汗,瞪了一眼過去。

宋叔強忍著嘴角不笑,故意正色道:“沒,你做得很好,像一個人。”

......

......

“你說她會發脾氣了?”

宋叔點頭,想起阿弗的事,唇角又不由得彎了彎,“她說不喜歡有人逼她吃藥才發脾氣,可奴瞧著這孩子是故意這樣說的。雖然有時會無理取鬧,會使小性子,有時會有點小脾氣,但本性還是好的,不會是那種隻會被人擺布的小孩子。”

萬俟代戰有些吃驚,側頭看向他,“當時發生了什麼你具體說清楚?”

“奴進去後便瞧見她放狗咬了那巫婆,挺狠的,即便看著她哭喊依舊不為所動......後來又將藥盅澆在她臉上......”

萬俟代戰沉著眼,深邃的眼眶裏漆黑一片,“藥盅中可有什麼異樣?”

宋叔搖頭,“當時情況突發,奴還沒瞧見藥盅是否有問題,便被阿弗給澆到她臉上去了。”

“也就是說不確定是藥盅有問題她不吃,還是純粹因為不喜歡吃藥的緣故。”

說到這兒,宋叔皺了皺眉,“可當時,巫婆卻出言不遜,直接對阿弗施予詛咒。”

萬俟代戰冷笑,眼神帶著鄙睨與不屑,“她隻是僥幸救了阿弗一命,竟敢下詛咒?”

可宋叔想起了那可怖的詛咒,縈繞在他腦海裏,蟲鑽舌咬一般吞噬著他全部的精神力,不由擔憂地詢問,“可巫婆的詛咒向來靈驗......”

說實話,他有點擔心。

萬俟代戰攥了攥發汗的拳頭,沉聲道:“既然她不喜歡阿弗,那便將她送走。”

......

......

直到天色發亮,有人循著淩晨的腳步冒寒而歸,便徑直去往了練武場。

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著公務上的事情,常看到夜裏屋子裏的燈火徹夜未消,但一大早便能見到練武場上的人在那裏策馬騎射。

從山裏撿回來的小馬駒在他的帶領下,每日必定領跑十圈,一日三餐吃的也隻剩下新鮮多汁的草料,三天後它便已經耐不住常常要推卸任務,為了逃脫訓練整日裏懨懨地趟在草坪上。

賀蘭毅請了專門給馬看病的大夫,發現一切都是它自導自演的苦肉計,於是訓練強度再次加重,小馬駒便從一開始的滿身贅肉到現在肚腹下墜下來的橫肉消失了不少,就連四肢也變得修長立體了起來。

現下一看外貌竟還有幾分類似絕地,除卻棕紅色的毛發不一樣外。

大夫看過後也說了這馬駒與絕地同樣屬於大宛名馬的那一種,隻是這匹小馬駒是混血的緣故,又被不識貨的人亂養,大宛馬的特征不太明顯,隻是在瘦下來之後才逐漸體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