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是他啊?”
阿弗挑眉,好似有什麼八卦在裏麵,笑道:“他又怎麼了?以前可曾聽過他的豔聞?”
賀蘭毅很不耐煩地看著卓思揚,上前並加重語氣道:“我有事先詢。”
王琅抬腿大步上前,“阿毅,你還真是無情無義啊,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正眼都不瞧我,我跟你說她在鳳山鎮簡直闖了大禍,心腸黑得都成什麼樣了,你要找人把她關起來,最後是讓她從此出不得家門,免得出去一次死一堆人。”
卓思揚瞪了一眼王琅,忿然道:“我跟你有仇是吧?三番兩次欺侮我,別以為你姑姑是皇後我就怕了你。”
同時在心中暗道:“大人,如果你說這人真是王琅的話,那就跟你說的龍陽有幾分可能。”
這王琅厭惡女人不是一日兩日了,這其中也有一段難以言喻的隱情。
魏帝與王皇後也算少年夫妻,恩愛有加,可十年間王皇後都未曾有孕,鬱鬱寡歡,便思念家中親人,王家女眷受昭進宮時便也帶上不過五六歲的王琅一起。
因為天資聰穎又長得粉雕玉琢的緣故,皇後頗喜,將養在身邊。然過了不久後皇後也傳出了喜訊。於是這“送子仙童”的稱號就因此落在了他身上。
京城裏不少年老色衰卻沒有子嗣為依靠的貴婦人、成婚不久的新婚婦人,一一找上了他,一瞄準機會將要將他給抱在身上,蹭蹭福氣。
然而世事便真的如此狗血,抱過他的婦人接二連三地便都傳出了好消息,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生父就是他呢!
漸漸的,也不知怎麼的又傳出了一舉得男的謠言。
平民百姓中祈盼生子的紛紛蹲在大馬路邊上守著王小少爺的出行。
一次花燈節上,王琅在家人的陪伴下出門遊玩,一瘋癲的婦人衝了過來,將看燈的王小少爺搶在懷裏,一個勁地哭喊,原來這婦人因為失子神智失常,將別人家的孩子錯看為自己的孩子。
王家的府衛又護住不力,還竟愚蠢到高喊“少爺被搶了”,此言一出滿場轟動。
越來越多的婦人都借著救孩子的名義上前搶小孩,更甚至還有男人幫著女人強搶,場麵一度混亂。
王琅從那次後昏迷了將近十日,醒來之後性子一反常態,也不愛笑了,沒有一絲孩子該有的天真,更是對所有的女人敬而遠之,即便是自己的母親,要接近他也要先行詢問他是否同意。
過了許久,這樣的情況才微有好轉,但也隻是收效甚微,隻是不要太過大膽地觸上他的眉頭就不易出事。
因為他就曾親手殺過一個服侍他喝藥的奶娘,當初還隻有七歲。
王家人漸漸地知道了事情的嚴重,女人更是不敢出現在他麵前。
女人對他敬而遠之,那男人便不一樣了,趨之若鶩地衝了過來,於是他也就成日裏泡在男人堆裏,伺候梳洗的,端茶倒水的,洗衣做飯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他又長得男生女相,又時常被人調侃傾國傾城,可他不以為愁,反而將這名聲宣宣揚揚得到處都知,同時養成了紈絝子弟的怪癖,好**,好華衣,好美食,好駿馬。
有一年與眾多狐朋狗友商議跑去攝政王管控下的衡山營裏踏春,攝政王下的兵是十分重視軍紀軍規的,又怎會容許這群紈絝子弟在軍營裏亂來。
可他們都是大戶門庭的子弟,守衛的副將又不能全部得罪,孰知王琅竟偷偷地闖了進來,最後看上了一個在練兵場上比武勝出的男子,此後便一個勁地往他身前湊。
沒想到這人就是攝政王家剛回京的世子,這世子也算是個正常的有為青年,又怎麼屈服於他的淫威下?
可他不知怎麼說服了皇上,竟讓他也去了衡山營裏曆練,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兩人不多半月就同桌而食,同帳而寢,反正有多豔情就有多豔情,在當時可算是轟動朝野。
最後攝政王知道後,一氣之下竟罰了他家世子一整年都必須待在軍營裏都不許回家不準休息不許再也王琅見麵。
就連王琅也被家裏人囚禁起來,後來便傳出了王琅為了這世子而與家人抗爭不得,最後情殤之下逃出外邊醉情於山水而終年不歸京的後事。
阿弗一開始確實是抱著八卦的心聽得有趣,可越想越不對勁,眉心緊抿,急忙問道:“王琅離京大抵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