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有沒有帶錢,去找找看她的首飾還在不在,若是還在,肯定是那個豬腦子又給忘了,給她送點錢去,以免人在外頭餓著了。”
“不過,還是得先餓她個幾頓再接她回家,沒經曆過苦難的日子不知道自己生活得幸福都快要溢出來了。”
“好吧,在你眼底我就是個惡毒的外公,但我真是勸你們不能太慣著她了。交待完了,你們也可以走了,不要來煩我,忙著呢!”
好吧,卓思揚當年肯定是他姐姐從外邊撿回了的而已。
而這事姐姐肯定也沒瞞著這兩老人。
藺承鈺如是想,隨後一手刀劈在了老人家的肩側,想要遵母命帶他回去。
可藺崢卻好似在背後生了雙眼睛似的,肩頭一側,竟然巧妙地避開了。
藺崢扭回了頭,一把將他的左手反剪在背後,嘿嘿笑道:“臭小子,竟敢朝你老子耍陰招,也不看看你究竟是誰生的。”
因為藺承鈺如今也隻剩下一隻手還能用,另外一隻手還因著舊傷時不時地泛疼,此時被掐住了手也生生沒了法子。
生生求饒,“爹爹爹,我錯了。”
自他後邊的言愷見了這副畫麵,自然也不敢上前說些什麼,畢竟是人家父子倆的事,隻是隔著遠遠的瞧見自家主子的手還被老太爺給反剪著,心底隱隱湧起一股擔憂,主子的手還傷著呢,又怎麼會是他老頭的對手。
於是朝著言深一腦勺地便拍了上去。
“打我幹什麼?”
言愷吹了吹拳頭裏的空氣,“有隻蚊子,力道沒控製住。”
“......哦”
......
......
藺承鈺空手而歸,無顏以對藺老夫人。
老人家難免時刻擔憂著,藺老夫人聽完後神色焦灼難安,“若思揚真的是在回京畿的路上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如今不也是不確定她是否真回京去?”藺承鈺看向冰壺道:“平日裏小姐可有什麼異常?”
冰壺點點頭,聲音微啞,“小姐,她確實說過要......回家去,奴婢也曾勸過,會好的,可小姐......如果真走了,怎麼能不帶我一起?可是,小姐屋子裏的金銀首飾,還都好好的,沒動過。”
藺承鈺眼睛眯了眯,“我想,思揚突然不見,或許是被先前欲加害她的人下的手,在寒山寺的時候,她不是也險些被害麼?”
藺老夫人心下微微發怔,顫抖的手指連握都握不住,“我最怕的便是她出了事,才往她身邊安排了不少會武功的仆婦,平日裏也嚴令禁止她外出,可沒成想到如今就是在家也讓人給不見了,都不知要怎樣給他娘交待?”
看向藺承鈺道:“思揚她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害成這樣。”
藺承鈺上前,單手合握住她雙手,“娘,不要擔心,會沒事,已經報了官,府中所有的府衛都出去尋了,就連姐姐那邊也派了人下來,沿途藺家的耳線也會格外注意,一旦有了消息,很快就會找到人的。”
藺老夫人得到這話,心下也稍微安慰地下,閉闔眼眸,卻想到府中的下人剛從外頭聽來的謠言,也不知是那個說三道四的,竟說藺家表小姐不見了是被外頭的山賊土匪或者來自江南的采花大盜拐跑,心下便一抽一抽地發緊。
睜開眼,咬緊牙關道:“隻要人找到了就好,名聲什麼的都不重要,咱藺家的人從不需要顧忌旁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