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走之前還留下了東西給他,這是在告訴他們,其實她一直都是安全的。
“你笑笑笑,笑什麼啊你?花枝亂顫的。”一元真人忿然地看向了笑成熊的他。
孫伽點頭,“確實是惡作劇。”
隻是沒人想到,藺崢在上麵留下了一行謎題,阿弗在這謎的基礎上再增加了點難度。
若是別人恐怕會以為阿弗這是在挑釁,可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這小徒弟不過是無聊亂塗亂畫罷了,順便再返給藺崢一個禮而已。
既然他能給別人送難題,自然也不會介意別人反贈給他一難題。
可若說她是有意,那樣懶散的一個孩子又怎麼會去思考那麼多?
隻是這手字,實在是仿得太像了。
他這小徒弟,要是被人知道有那麼多的古靈精怪聰明伶俐,恐怕要被人搶了去。
幸好他下手快。
一元真人哼哼唧唧,“貧道當然知道是惡作劇,還是惡得透透的那種。”
恐怕是東城山上那個看不慣他家道觀最近生意好了不少的小禿驢,或者是西府山頭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道,合夥之下上他門前“潑狗血”來著。
“隻是在想,是誰和我寒山觀有仇,專門要來毀我道觀的。”
孫伽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怎麼敢啊?凶手就是他那小徒弟啊!
惡作劇隻是次要,最重要的不過是想讓自己發現牆根下藏著的桃木,和其中那封“平安”的信。
那個才是頂真的要緊。
至於為什麼要讓他避開賀蘭毅?想到如今寧懷瑾父子二人都在賀蘭毅手上,心底驟然一緊。
趁著無人之時便將手中的東西悄無聲息地攏進自己袖子之中,揚長而去。
......
......
山下的日子依舊是平靜祥和,盛世太平。
即便最近城中在戒嚴,官兵搜查刺客查得厲害,但勤勤懇懇的生意人從來不會因為一些亂糟糟的小事而歇業。
孫伽本欲直往王府裏為尋寧懷瑾而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們分享阿弗安好的消息,隻是半路上又刹住腳。
他們名義上是被請到王府裏,實際上王爺究竟安了什麼心思誰又能知道。
即便這些日子眼看那賀蘭王爺的確是都在盡心盡力地找,隻是他總給人的感覺,淡漠且疏遠。
那樣深不可測的一個人令他莫名地止步不前。
到了王府門口,想著阿弗在牆上繼續補充下的兩個字,心底遲疑不決。
那真的隻是阿弗的亂塗亂畫?
如果,不隻是亂塗亂畫那麼簡單,那麼又會是什麼?
他心思一沉,抬腳上前敲開了門。
卻是往右邊而去,叩開了藺府的大門。
守門的十四五歲少年開門,見到他覺得陌生,便歪著頭皺了皺眉,詢問名姓。
孫伽沒回,也沒說話,眉心微攏,好似在思考什麼大事。
在守門少年的不解中,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想見藺老太爺。”
守門少年歎氣:“很多人都像你一樣想見我家老太爺,但我家老太爺要是一個一個接見了豈不是得累死。”
“我不一樣。”孫伽自信地說道:“我隻是來給你們家老太爺出一個難題的,所以我跟他們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