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忽地嘶痛了一聲,輕輕地揉著臉上的疤痕,“姐,好疼的。”
寧全聞言,又是嗤了一聲,真是會裝可憐。
這樣一裝模作樣豈不是不用教訓她了,真是氣死老子是也,負著手自己進了屋子。
寧懷瑾這才急忙將阿弗拉回了房間內,拿出前段時日買的藥膏給她擦。
清涼的藥膏輕輕的塗抹在臉上時,阿弗吸了吸氣,“我要是毀容了怎麼辦?”
寧懷瑾垂著眸子,看著這張小臉許久,許是這段日子吃得不錯,精神頭和臉色比起以前算是好了些許。
向來知道她長得好看,可現在就算是傷了也依舊不掩飾其豔色。
可愛就罷了,有時候還為了某些目的還故意地裝裝可憐,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瞥眼,木然道:“長得醜點沒關係,這樣就算是被拐走了,也沒有買家肯接手。”
阿弗嗬嗬,山海經蹦出來的難怪總要被人嫌棄。
寧懷瑾抹了臉上那道新傷疤,又摘了她頭上的氈帽,給額上的疤痕上了藥,最後輕輕地歎了歎氣,“你這臉上的疤什麼時候能去掉?”
都擦了快一個月了吧,這臉上的刺青還趾高氣昂地立在上頭,好像擦藥了也沒什麼作用,這知微堂還真是不能讓人相信。
不管從那個方麵。
阿弗聳肩,“就當作是一個商標,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寧懷謹被氣笑了,抬起手戳了戳阿弗的額頭,道:“別再亂跑了,這次就算了,下一回再敢這樣亂發脾氣,小心我滅了你。”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跑掉的。”阿弗有些心虛。
寧懷瑾隻是不問,並不代表她不清楚。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實話說得太多,反而會物極必反。
還有另外一層,是怕,戳穿的真相後是累累的一片傷痕,再想修複都會留下深深的一道疤。
“我嗅出你身上有酒味了,你喝了酒,讓你去打酒不是讓你偷喝,你膽肥了?”
寧懷瑾揪住阿弗的袖子,拉到她鼻翼下讓阿弗仔細聞聞,瞪眼看她,“你自己聞聞,別跟我說這酒是那狗身上的,你是為了躲它,不小心沾染上。”
阿弗嗬嗬直笑,隻好誠實地交代,“是喝了點,嚐嚐鮮。沒成想,倒是自己醉倒了,虧得是遇上一個青蔥水靈的小姐姐,就去了她家暫住一宿。”
寧懷瑾望著阿弗,“你除了去她家外,還去了哪?”
阿弗搖頭,“我醉迷糊了,如果是小姐姐帶我到處走的話,我就忘記了。”
寧懷瑾頓了頓,望了望她腳邊伏著的小馬駒,神情怔仲。
想到八公在王府外躊躇不定時的樣子,心底就驀然一緊。
忽地起身,道:“累了吧,你先好好睡一覺。”
望著寧懷瑾走遠,阿弗瞪眼看著伏著伏著便往自己身上蹭的八公,“你沒跟她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你帶她去過我去的地方了?”
八公眼神亂瞟,縮了縮脖子,蹭在自己腿上的頭赫然後退。
“你這個魂淡,除了裝可憐你還能做什麼?”
寧懷瑾出了屋,卻見在外聽牆角的人,蹙眉:“你們剛才在談些什麼?”
寧全拋下一眼刀,轉身即走。
寧懷瑾看著負氣的他走遠,神色清冷,說道:“我說了,她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