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好歹也是王府啊,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王爺和知府老爺那個更勝一籌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木槿瞬間淩亂了,自己一時同情心泛濫搶了孩子出來是不是就是錯的。
“我好困。”
“好,那你睡吧,但先跟我說你家在哪。”
“去那邊。”阿弗向左指。
“哪,哪邊?”
“好像,是...那邊。”
木槿慌張地又改變路線往右邊走去,“右邊,然後往哪?哎,你說清楚再睡好不好?”
“沒時間解釋了,皮皮蝦,快開車。”呼嚕聲清晰可聞。
木槿沒有辦法,跺著腳在原地打轉,急得心底發麻隻得將她背回家去。
寧懷瑾在家中久等不到阿弗回來,而天色也漆黑下來,心底煩躁不安,跟寧全交代了一聲就離開。
寧全雖然端坐在椅子上,可心底說不擔心也是沒底,見寧懷瑾出去了淡定的神色才終於破功,穿好鞋子也奪門而去。
去了隔壁,孫伽也說沒見著人,又去了對麵,可開門的石嬸對阿弗的行蹤也是一臉迷忙,在巷子裏找了好久,又跑去阿弗可能打酒的地方找,問了酒館的人,都說不清楚。
這一時間找不到人,驚慌失措下也失了主意,寧全見狀說道:“別找了,她定是故意躲起來,讓你害怕擔心一陣,不會不見的。”
寧懷瑾立即瞪眼看他,“都是你,你沒事讓她打什麼酒,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不見,肯定是迷路了。”
寧全氣息一窒,“這能怪我嗎?我又不知道她這麼大了還能迷路。”
寧懷瑾氣急,眼眶酸澀,背過身去說道:“我去找人,爹,您長途跋涉也累了,先回去,阿弗若是迷路了,她肯定不敢走遠的。”話落便揚長而去。
“嗤,有了妹妹就忘了爹,難怪你久久都不肯回家......別忘了,還不是親生的呢!”
久久,某個口嫌體正直的人也追了上去。
月色淡漠,冷風微襲,驚動了樹梢歇息的鳥雀,樹葉抖動不斷。藺府內空曠少人,但夜裏巡夜的府衛依舊不斷。
黢黑的暗道內,狹窄且長,看不見盡頭,像是一道無邊無際的黑洞,隨時都有可能像蟒蛇一樣將探險的人給吞噬進腹。
暗道的寬度僅容一人通過,空氣憋悶,暗道內水汽氤氳,氣溫極低,因為這裏正是在水下,一個隱藏在水下的暗道。
暗道內,有兩身著黑色緊身衣的人秘密潛伏在裏麵。
“我就說這藺老頭平白無故要填湖幹什麼,原來是這裏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肯定是要銷贓的。也不知道這裏藏著多少他貪汙腐敗的罪證,所以才暗戳戳地將府內的人打發走掉。”
單郢想到要不是他來藺府商賠毀樹事宜,不然還不知道填湖一事有古怪,但也是因為他稍微在王爺麵前提了這一口,王爺就好奇心旺盛地跑來看看,但也虧得是王爺天生的敏感,才讓他們發現了這裏的貓膩。
不由得疑問出聲:“您猜這裏會有什麼?會不會是什麼寶藏之類的玩意,畢竟藺家也算是富甲之家出身,這些年不說他們在外賺的,單單就......”
“點火。”一聲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暗夜下的某人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