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將什麼好吃的也都搬了過去,就連石嬸每次給她做好吃的也被她拿到了對麵去孝敬師傅。
寧懷瑾多次感覺自己好像失了寵,她本意是圓了阿弗的心願,另外是看著這人甚有才學,或許阿弗耳濡目染下也能沾染上幾分才氣,可現在家裏少了一個人,才發現自己是無端給自己找人來分擔阿弗的注意力。
她抱著八公獨守空閨,對月嗟歎了好幾聲最後決定出門。假裝若無其事地從隔壁經過,然後吹著口哨背著手走了進去瞅瞅幾眼。看著各自忙碌且還身臨其境無法自拔的二人,無奈地隻好在一旁喝茶等著,直到月落烏啼才將玩物喪誌的阿弗拖回了家中。
寧懷瑾拖著阿弗在走,阿弗則手拖著一塊同她個子高的杉木走後頭,明明隻有兩三步的距離,卻被她們走出了天涯海角的遙遠感。
阿弗納悶地看著那個揪住自己手的人,“其實,就幾步路,你不接來,我自己也會走。”雖然這般說,但阿弗心底還是開心的。
寧懷瑾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中枯坐無聊,側了側頭便反問,“你和孫先生就一直是這樣的相處狀態?他做他的,你做你的?”
孫先生,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阿弗說道:“他沒有敷衍我,是真有認真在教,隻是或許我太天資聰穎的緣故,他總沒有施展得開。”阿弗沒有誇大,有時候孫伽還詫異於自己的一教就懂,一點就透,直言阿弗不該把這腦子用在這上麵,簡直太屈才了。
阿弗總是會無言以對,但對於自己有這方麵的天賦卻也是難以置信,但她以前學過的東西都可以融會貫通到這裏麵,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地超前一步。但對於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一領域的人,忽地將舊時的前塵往事拋棄掉,開啟一段自己也不知會遇上什麼的新裏程,總有幾分冒險與刺激包含在裏麵,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而她骨子裏便是住了一個追求刺激的孩子。
寧懷瑾翻了翻白眼,“你這臉真是比皇城牆還要厚三寸。”
阿弗嗬嗬直笑,三步兩步地便踏上了門前階梯,“放羊似的教育適合我,我也不喜歡總有一個人在旁邊指指點點。若是像有些學堂裏麵的那些酸腐秀才一樣,食古不化地隻懂得那戒尺追在你身後逼著你背著背那學著學那,我恐怕就會被打造成為了教育而教育,沒血沒肉沒思想的機器。”
門前的寒風呼呼地吹過,令人脖子不禁都要往內再縮三寸。
寧懷瑾總覺得阿弗話裏有話,但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容好似還是沒事人一樣,隻好直呼著阿弗進門去,免得夜裏受寒著涼。
忽地石耳像是有預謀一般從他家門內竄出,嚇了她們一大跳。
可是這回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寧懷瑾便委婉地拒絕,“抱歉...救不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