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冷笑,勾著唇道:“若我說,是與我們此趟出行的目的有關。”
趙琥神色終是有些微動,慢慢地掙開眼,狹長的眼眸斜視著下方的人,從嘴唇裏輕吐兩字,“原因。”
王琅挑了挑眉,“就一句話,你跟不跟我去。我隻找你辦這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也會盡量協助你,你怎麼說?”
“殺誰?”趙琥將手從腦後抽了出來,置在身前,插著手,右手拇指摸索著左手虎口,眼睛漸漸眯起,似是在思考這樁交易對他有沒有好處。
王琅咬牙切齒,幾乎可以聽見那後槽牙嘎嘣嘎嘣在響,“詹士府詹士卓鼎風的女兒,藺府的表小姐卓思揚。”
趙琥定定地看向他,許久後嘴唇翕動道:“你想死是嗎?”
王琅斜眼看他,臉色沉沉,但比起來時已經稍微平緩了些許怒意,道:“沒開玩笑。”
“為什麼?”
王琅弩了弩嘴皮子,卻始終閉緊牙關。
難道要跟他說自己被那個小丫頭片子威脅了麼?威逼利誘,還想騙婚,這大小姐總是會令人刮目相看。一直以來那個蠢貨難不成都是裝出來的?
“你不說,憑什麼要我去幫你?”趙琥道。
王琅鼻音哼了一聲,“還不就是你沒了我,就完不成任務。”
“那如今我們已踏進廣西境內,你又做了什麼?如今我已經有了方向,無需你的指引,到時候不過就是要再麻煩一點而已。”趙琥雲淡風輕地說著,話裏話外卻在諷刺著他的無能。
“哼,說得你這般能,卻為何不曾見你真的去找過?反倒是見你如今倒比我更不上心了。”
“那你也要看看如今的形勢,你知道你如今踏在的是什麼地界?要是被各方的勢力得知,好不容易平衡下來的局勢你要看著它被打破是嗎?”
趙琥嗤笑出聲,“如今大敵當前,你還有閑情逸致讓我去為你殺人,真是富貴悠閑日子過膩了,你們這些自詡清流之人,是不是以為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王琅麵色一怒,憤而上前,“我那裏不知,但如今是有人讓我心情不好。既然我心情不好那麼誰也別想好過。”
“再者說了,那卓思揚本身就不對勁,她背後或許有暗衛在守著,我敢篤定她身上肯定有秘密。”
趙琥嗤之以鼻,“她的秘密是什麼,我沒興趣管,你和她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沒有必要惹禍上身。你不要忘了,我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王琅憤懣不已,這家夥十足地難啃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可要他放了卓思揚又不太消得了心底的那口悶氣。
玉佩被她拿了,那上麵沒有什麼東西還好,關鍵的是那上麵有王家的族徽,這以後若是被她一個神經失常將東西拿出來顯擺,要如何說清楚今日這樁事?
不娶她,怎麼解釋自己的玉佩在她手上?
若解釋,勢必要將自己在水中扶她一把這事給抖出來。到時自己就真的啞巴出黃連,非娶不可怎麼辦?
這事說不得,人還殺不得,既然如此,便隻能自己尋思著將玉佩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