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毅耳膜微震,抬頭覷了他一眼,“如此便好?”他的眸子裏仍有疑惑,詢問的語氣也多出了幾分急切。
長雲卻陡然頓了頓,嘴唇幾次翕動欲言又止。
如此便好吧?可自己心底怎麼那麼虛呢?
他急得揪了揪頭皮,好幾次看著賀蘭毅卻又心虛地低下頭,“貧道也...不知...”
賀蘭毅見玉墜並無任何變化,手下稍微一用力,攥起拳,掌心的血液往內注入。
長雲卻把他給一把製止,“不能再多了,再多會把它慣壞的。”
賀蘭毅已經不太信他了。
第二次嚐試時,玉墜依舊飲血,但卻未曾再次出現過什麼影像,不由得滿腹疑惑。
長雲亦是疑惑,因為玉墜除了飲了那幾滴血之外,顏色一直未曾發生過任何變動。
通體黢黑暗沉,除了一開始那一刻有過一絲暗紅色澤掠現之外,並無其他分別。
他搖了搖頭,“...其實,貧道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在他那失去的記憶裏,混亂不堪,很多事情也沒有記清楚,因此此刻也不敢多說,害怕多說多錯。
看他雖然沒有再次瘋狂一般地給玉吸血,而是攥著拳,擰著眉,神色不明。
看著那還在滴血的手心,長雲心底不由地一軟,又急忙從地上到處拾掇起幾片草藥,用手指碾碎後,敷在他的掌心上,暫時止血。
看著血痕,他歎氣,“都是瘋子啊瘋子,貧道話都還沒說完,著急幹什麼?”
賀蘭毅從身上抽出一條幹淨帕子,將手掌上傷痕包了起來,隨後靜靜地觀察著玉墜的變化。
長雲見他這般焦急,搖頭晃腦道:“這樣是不行的,所謂滴水穿石厚積薄發,這種養玉的事情除了要靠血來養著,還要靠天時地利人和,如果與玉無緣,就算是你把全身血都給放幹了,那也沒有什麼用處。”
“你看現在玉墜一點反應都沒有,想來您是與它無緣,倒不如將其奉到元始天尊座下...”
賀蘭毅隻是微沉著眉眼,驀然給人幾分攝人的氣魄,問道:“關於這玉墜的事情,道長到底知道多少?”
長雲呼吸一窒,是被他此時身上的凜冽的氣息給震住的,木訥地說,“貧道先前...失憶了,有些事情給忘掉,現在一時半會也想...想不想來,關於玉墜,知道的都說了,沒說的估計是不知道或是...”
賀蘭毅啞然半刻,自己是瘋魔了吧?不然怎麼會信他的話?況且,先前已經有兩次被他誑騙的嫌疑在前,現在還......
沒有火氣隻剩下淡淡的自嘲,朝他拱手,“多謝道長。”話落,便揚塵而去。
“...貧道說的並無虛言...您先聽我說完好不...”長雲怨意滿滿,追上他急忙地訴說著,“凡人的血真的沒用,你自己試過了結果也出來了,沒有用,不如給貧道來養...貧道至少有三成的把握...”
賀蘭毅漠然無視地走掉。
他若不配,其他人又怎麼可行?
“您給我一個機會試試,我還沒放血呢!”
“或許我的血可以喚醒玉墜,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