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坑人嗎?明目張膽讀地騙他說了沒有,真當他信她的鬼話。她一個女人家又用不到那麼多的錢,她藏了那麼多又能幹什麼,傳給自己子女嗎?可她現在已經是個寡婦了,又能跟誰生去。”
柳大石想想便火氣大,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
女人說道:“難道她還明麵上是想擔負著夫君“守寡”名義,博名聲,一邊又暗裏地尋思著改嫁,畢竟她還隻是十八,還年輕,模樣也長得不賴,就算是給人當填房小妾,也不委屈了她。或許嫁遠點就沒人知....”
柳大石一聽火氣便衝上頭了,對著女人的臉便扇了過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教訓我妹子天經地義,而你一個婦人在這裏搬弄是非,是想陷我妹妹於不義是不?”
女人被他這恍然的一掌扇得頭昏腦漲,有一刻時間耳朵裏嗡聲陣陣,卻聽不見什麼。
柳大石道:“有閑心思在我麵前嚼舌根,倒不如去看看她究竟還有沒有錢。”
女人扶著門板,險些站立不穩,看著男人漸漸走遠,冷冷地哂笑,“準你說卻不準我說,這世道真是公平得可以。”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慢地走到了對麵,敲開了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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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三刻,寧懷瑾才披著夜霧回來,在簷下同徐海說話。
阿弗正好洗了頭,散著頭發坐在樹下的藤椅上吹風,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
“您是懷疑那廖鵬可能有鬼?”
“很有可能,不是有鄰居看到廖鵬在出事前從廖家出來嗎?”
寧懷瑾手扶在門板上,道:“你明日去查查那廖鵬近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裏,當然,還有柳家兩夫婦,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柳韶姑出事後他們的態度太過反常。”
徐海一番思慮過後,也想起了當時柳韶姑出事後,他們兩夫婦其實都不曾想過在第一時間救人,而是在忙著怎麼料理廖家連續的兩樁後事。
徐海點頭,二人道別後,寧懷瑾便進了屋門。
他們方才的對話阿弗已經聽得個一清二楚,便也沒有再詢問什麼細節。
隻是把廚房內溫著的豬腳說與她聽,讓她洗了澡便去吃。
可她太過饞嘴了,盡管一身疲憊都不知辛苦,看來她除了喜歡開膛剖腹之外還特別願意兼職查案。
也對,她們第一次遇見就是她在給別人開膛,第二次見麵便是自己在她麵前逼供案犯。
都是鮮血淋漓的現場,難怪她們都能不謀而合地走到一起。
深夜,阿弗趁著寧懷瑾深睡時便去了廚房,以等人的名義烤番薯。
不過,萬俟代戰再一次失約了,過了子時,依舊不見外頭有任何響動。
不由得擔心他該不會還是在為自己那次違令生氣,但就算再給自己一次選擇,阿弗仍然要學著反對他,他若是不喜歡那也便隻能學著適應。
她又不是誰的玩具,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她都還沒找誰算賬呢,一個個的便想借著她天真懵懂無知愚蠢來利用她,也真是想多了。